她茫然地回过身,满怀失落:“为什?”
“他有事在身,要离开中原。”姑姑淡然回答,“他说,他能教都已经教给你,如今也该走。他有他自己人生,辈子都
“闲来无事,你也该在北邙山待着,怎就去苗疆?”姑姑看着那对绮罗玉,淡淡地问,“去南边那远地方干什?”
“去看看她去过地方。去趟沉沙谷,又去趟灵鹫山月宫。还见到个故人,他托件不能推辞事情。”师父喝杯酒,停顿下,低声,“这些年来,陆续把她生前在中原走过地方都走遍,也就剩下苗疆没去。”
“……”姑姑沉默下去,许久才叹口气,“都过去那久,你还放不下。”
“你又何曾真放下?”师父语气似乎也有些萧瑟,带着苦笑,“你离开听雪楼已经多年,如果真放下,何必还为血薇传承费心?为何不让血薇夕影、人中龙凤永远成为逝去传说?”
姑姑叹口气,没有说话。
……可以拿吗?”
“凡是师父给你,你都可以自己拿,”姑姑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回答,“记住,除,世上你只可以听师父话。知道吗?”
“知道。”她把那对耳环握在手心,爱不释手。
师父弯下腰来,柔声:“小丫头,你有穿耳洞吗?”
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从小到大,她每天除练武还是练武,哪里还有穿过耳洞、戴过件首饰?
师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夜空,低声说句:“们都老,才应该成为逝去传说——而这片江湖未来,是属于阿微他们。”
他叹息着,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疲惫和寂寞。
她没有想过,那夜就是她最后次见到师父。
师父再也没有回来过。当个又个满月从夜空里消失时候,她在风陵渡口上眺望黄河之水,忐忑不安,那对绮罗玉耳坠在腮边摇晃,映得脸颊片青碧色。
“不用等,”姑姑坐着轮椅出来,在身后道,“他不会来。”
“那帮你穿,”他捏着她小小耳垂,“别怕,不会痛。”
“嗯。”她闭上眼睛,点点头——师父手指温柔而温暖,有种童年在父母怀里才有感觉。然而,刚想到这里,耳边忽然微微痛,仿佛有蚊子叮下。
“好。”师父放开手,那对碧绿耳坠已经在她面颊旁摇曳,幽幽映绿少女柔嫩美丽脸颊。
“你这手凝气之术已经到十层吧?”姑姑看着她耳上那滴细小如针血珠,忍不住道,“你不是已经退居幕后、不再管事吗?怎进境还那快?”
“闲来无事而已。”师父淡淡,“就如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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