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无声地冷笑:“她从未放弃血薇主人,就算起巨变,失去楼主,还在四处地搜寻——光这个月,就先后派出两批人手渡过澜沧,大有不找到不罢休之势。”
“什?”胧月失惊,“难道……他们已经来?”
“是。已经找来。”灵均却冷冷微笑,语气转,肃杀无比,“不过,也早已有所防备。所有踏入滇南人都已经被派人秘密解决,没有个漏网!”
胧月松口气,叹息:“腾冲说到底也还是教里地方,局面不会控制不住。就是怕对方拨拨地来得勤,迟早都会透露风声给血薇主人,到那时就有点麻烦。大人,您为何……”说到这里,她停顿下,似乎鼓起勇气:“为何不干脆杀她呢?”
月光下,灵均眼神骤然变冷。
次听到他赞赏其他女子,她心里就会有隐隐痛。
灵均叹息:“那日,捏住她命脉,恩威并施,令她答允和协作。看她神色,还以为她便是真要帮起毁灭听雪楼……世上女子不都是如此,胧月?得不到,便宁可毁灭掉——”
胧月脸色微微变,战栗不语。
“可是,为何她不如此呢?她所爱男人为别女人放弃她,她却不肯离开。如今他已经死,为何她还要不顾切地守着听雪楼?”灵均声音低沉,语气里没有提到萧停云时那种痛恨恶毒,反而充满迷惘,“这幕,令想起当年舒靖容在内乱中守护听雪楼时候……世事是不是永远在周而复始地轮回?”
胧月双手颤,没有回答。
“当初大人用计把她引来此处,为是引蛇出洞,削弱听雪楼力量,顺便制造机会好下手对付洛阳——如今事情已毕,为何不杀
在灵均大人自问时候,从来不需要别人回答。
“好。替传令下去,做最后清扫。”灵均重新低下头,凝视着水面,声音冷肃,“杀赵冰洁,击溃听雪楼最后个首领!同时,调动教十二灵卫,严查所有道路,特别是那条通往腾冲咽喉之路:忘川——无论如何,决不可让他们再来滇南找到血薇!”
“寻回血薇?”胧月微微惊,有点不敢相信,“那个女人不是直对血薇主人恨之入骨吗?为什还在不遗余力地寻她回去?萧停云死后她好不容易成为听雪楼掌舵人,难道不怕血薇主人返回后,自己地位权力会被人分享?”
“你这样想,就未免落下乘。”灵均冷冷笑下,那种嗤笑令她心里猛然沉,如同万箭穿心,“在赵冰洁心里,竟是把听雪楼看得比自己还重——这才是最可怕。所以说们小看她。”
胧月垂头,低声道:“如此说来,确需要除掉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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