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明河教主看着这个满身风霜男子,忽然间若有所思,“竟然是你,传说中杀手之王?”
黑衣人微笑不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竟然会是你……还以为你早就退出江湖。”明河教主喃喃,“三十年前,们虽然没有相识过,但却直久闻你大名——原来,你也直未曾放下过去。”
“谁能真放下呢?”黑衣人喃喃,“除非是死去人。”
是,三十年过去,这个世界已经沧海桑田。他独自在这个世间生活,追逐着她生前足迹,将天下各处走遍。直到来到滇南,寻找到荒废湮灭沉砂谷,本来是打算在她昔年学艺地方终老,却接到孤光邀请,来这里为明河教主秘密护法。
需要守护拜月教。”
“是吗?”明河教主笑下,看看高台下匍匐子民们——在淡淡天光里看去,整个月宫片狼藉,满地都是横飞血肉,满目都是倒塌房子。宫人们惊慌地赶来,簇拥在高台下,仰望着她,如同群不知所措羔羊。
而旁,孤光还在昏迷,青妖之树力量渐渐从他身上退去。
“灵均这个家伙闯下大祸,得替他来善后。”她叹口气,看看中原方向,“连听雪楼主都被杀。事到如今,真不知道场大战还能否避免……数日之前,已经拜托胧月替修书封,飞鸽去洛阳,希望能解释二。”
黑衣人沉默下,道:“灵均虽死,但他残余势力应该还没有被彻底清除,旦你们再度内乱,就会被人所乘。如果此刻听雪楼人在悲痛之下直接挥师南下,后果不堪设想——在下愿略尽绵薄之力,不让你们有流血冲突。”
自己这生,确是从未放下过吧?
他苦笑声,转开话题:“灵均虽然死,但这事情恐怕还没有完。”
“怎说?”明河教主蹙眉。
“不相信他在教中经营多年,手下只有这点势力。”黑衣人道,指着高台下累累尸体。明河
这样话让明河教主愕然:“你到底是谁?为何管此闲事?”
“?”黑衣人顿顿,轻笑声,喃喃,“何必管是谁呢?是个已经死人,已经不存在于这个江湖之中。”
明河教主长眉微微蹙起:“们……以前见过吗?”
顿顿,她又道:“说‘以前’,是很久很久之前时候——久远到那个人还在世时候。”
黑衣人沉默片刻,摇头:“不。们不曾相识。但是……”他抬起头看着拜月教主,声音里有丝微微压抑战栗,“很多年前,们都认识过共同人,而且,都尊重并守护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才缔造下来盟约——这才是来到这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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