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看起来不知有多滑稽——在狼看来,人切行为全都是滑稽得几乎让人不寒而栗、仓皇失措、愚蠢可笑、荒谬无聊。可是哈利像狼那样行动,向他人龇露獠牙、对所有人及其虚伪、堕落礼仪和风俗习惯感受到憎恨和不共戴天敌意时,也是完全相同。亦即在那样时候,他身上人部分在蠢蠢欲动,观察着狼,说狼是畜生、野兽,要把单纯、健康、野生狼喜悦全都破坏掉,让喜悦变成苦涩。
荒原狼就是这样性质。哈利认为他从来没有过快乐、幸福生活。但话虽如此,他也并不是特别不幸(虽然正如所有人都会把降在自己身上痛苦当成最大痛苦那样,荒原狼自己确实也那样认为)。不管是谁,都不应该被认为是特别不幸。就算身上不具备狼性质人,也不能说定就是幸福。再怎不幸生活,在阳光普照时,沙地和岩石之间也还是会开出幸福小花。荒原狼也是如此。通常他都非常不幸。这无法否定。他也可以让别人变成不幸。也就是在他爱着别人,别人爱着他时——因为会爱他人全都总是只看到他身上面。有很多人认为他是具有纤细聪明人爱着他,可是旦不得不发现他内在狼时,就会惊恐,感到绝望。那是理所当然。因为哈利和所有人样,希望别人爱他整体,所以对于会给他重大爱人,他尤其无法隐藏、掩饰狼性。可是也有专爱他身上狼性,爱他自由、野性、难以控制、危险、强壮这个特点人。对那样人来说,这只野生、不怀好意狼会突然间变成人,向往着亲切和温柔,听莫扎特、读诗,想要拥有人类理想,是非常让他们失望、让他们悲叹。通常这些人会特别失望、气愤。就因为这样,荒原狼会将自己双重性和分裂性,带进与他接触所有人命运中。
但那些人如果认为可以因此熟知荒原狼,想象出他那让人心痛分裂生活,那就大错特错。那些人还无法得知他全部(正如所有规则都有例外那样,正如神有时候会更爱个罪人远胜于99个正直人那样)——总之那些人还不知道哈利也有例外,也有幸福时候,他有时候可以像狼或像人那样去呼吸、思考和感受,完全不受干扰。有时甚至偶尔也可以和解、相爱,不只是方睡着另方醒着而已,两者还会彼此增强,相得益彰。正如人世间到处都可以看到那样,在这个人生活当中,习惯性事情、日常事情、受到肯定事情、有规律事情,有时也会瞬间停止,把席位让给异常事情、奇迹和神恩赐以寻求突破。而在这个短暂、罕见幸福时间中,荒原狼厄运是否获得补偿,幸福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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