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哈利人肖像,过着叫做哈利人生活。事实上那个哈利只不过是受过文学、音乐、哲学非常纤细训练专家罢——把这个人物全部残余,把能力、冲动、努力全部残余混合体,都感觉成让厌烦事物,命名为荒原狼。
但纠正自己错觉,让自己人格解体,绝对不单只是痛快、愉快冒险。不但不是,甚至还经常伴随着剧烈痛苦,几乎无法忍受。在这个环境正中央,留声机经常发出真正魔鬼式回响。因为在这里切都具有别色调。在任何个时髦餐厅,夹在全是纯粹游荡之徒和骗子型人物人群之间,踩着舞步跳舞,就会觉得自己仿佛背叛以前视为尊贵、神圣事物切东西似。如果荷蜜娜肯让独处个星期,大概立刻就会从这个吃力、滑稽游荡之徒尝试中逃出来。但荷蜜娜总是紧跟在身边。虽然不是每天都见面,不过还是始终被她看到、受到她指导、监视和监定——就连那想要强烈反抗、脱逃念头,她也还是微笑着从脸上看出切。当道士那些年
随着以前叫做自己人格东西逐渐受到破坏,也开始明白为什明明自己绝望到极点,却又那害怕死。开始察觉到这个懦弱、可耻死恐怖也是自己那陈腐、小市民式虚伪部分。这个旧有哈拉先生、有天分作者、精通莫扎特和歌德人,这个对于艺术形而上学、天才与悲剧、人道主义评论值得读笔者,这个住在堆满书隐居处忧郁隐士,虽然毫不留情地不断自批判,但却始终掌握不到自己真面目。这个具有天分、让人深感兴趣哈拉先生确实提倡理性和人道主义,虽然抗议战争野蛮,可是却遵从他思想原来就有结论,找出某种顺应之道,没有在战争中被推到墙边遭受枪杀。那当然是极其绅士式高贵顺应,不过显然是种妥协。另外,虽然他反对权力和压榨,但他却在银行里存放着好几家工业公司有价证券,而且使用那利息消费,良心没有感到丝不安。切都是像这样。虽然哈利·哈拉先生很成功地装扮为理想主义者、蔑视世界者、悲伤隐士、愤怒先知,但骨子里其实只不过是个资产阶级罢,认为应该排斥像荷蜜娜生活那样生活,为虚掷在餐厅里夜晚和在那里消费掉金钱感到气愤。并且感到良心不安,点也不期望寻求自解放和自成长。相反,倒是强烈希望能够在他精神式游戏中获得欢乐,回到为他带来声名从前那个舒适时代。与此完全相同,他所轻视、嘲笑报纸读者,也都向往着、想回到战前理想时代。因为比起在痛苦体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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