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两张台球桌。张台球桌前挤满人,围观人都情绪紧张激动,后来才知道那是在赌博。另外张前只有两个打球人和个看球人。
为招揽生意,别家台球桌都放在店门口,这家台球桌却藏在店里面,当时也没多想,站到那张人少台球桌边看起来。其中个打球人俯下身子,撑杆瞄准球心时,笑对旁边看球人说:“生意真好,连小学生都背着书包来光顾。”
另外个刚打过杆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个人,上下看眼,对说:“小妹妹,已经到放学时间,该回家,不然可就要被老爸老妈发现你逃学。”
他个子挺高,看不出年纪,虽然油嘴滑舌,但神色不轻浮。那天也是吃炸药,不管人家好意歹意,反正出口就是呛人话,“谁是你妹妹?你如果是近视眼,就去配副眼镜。”
三个人都扭头盯向,另个打球刚想说话,他却耸耸肩膀,对同伴说:“别跟小朋友认真呀!”弯下身子继续去打球,快速架手、试杆、瞄准、出杆,个漂亮底袋进球。他直起身子,把球杆架在肩膀上,边寻找着下个落杆点,边笑睨着,似乎在问:“这是近视眼能做到吗?”
站在台球桌边看球男子约莫二十多岁,他弯下身子去拿放在地上啤酒,上衣上滑,看到他身上刺青(那个年代,刺青绝对没像现在样普及成装饰作用),突然间觉得不安起来,忙声不吭地转身向外走。
回到家后,本来以为在赵老师向父母恶狠狠告状情况下,父母会好好修理下,可是父亲只是把那天作业题拿给,让重新做遍,他看着做完后,没说什就让去吃饭。吃完饭后,他们两个在卧室里窃窃私语很久,估计在讨论如何处理。
晚上临睡前,母亲柔声说:“不管事情起因如何,你当面顶撞老师是不对,明天去学校时,和赵老师道个歉,还有,这支钢笔是你爸爸去北京时候买,现在送给你,以后想要什东西和爸爸妈妈说。”
知道赵老师把上次偷钢笔事件也告诉父母,可母亲不知道是顾及自尊还是什,竟然字不问,也懒得多说,拉过被子就躺下,母亲还想再说几句,妹妹在卫生间里大叫“妈妈”,母亲立即起身,把钢笔放在书桌上,匆匆走出去。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笑声,用被子蒙住头,白天被赵老师辱骂痛打时都没有掉眼泪,可这会不知道为什,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如果外公在,他会不会很心疼,会不会很肯定地告诉赵老师“琦琦绝不会偷人家东西”,是不是可以在他怀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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