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哑恭敬地行礼。
静夜端洗漱用具过来,小夭边洗漱边问:“你们平日都这个时候起身吗?”
静夜含含糊糊地说:“差不多。”
小夭微微笑,去吃早饭。
静夜知道她大病初愈,身体也不大好,给她准备依旧是烂烂肉糜蔬菜粥,小夭边吃边问:“你什时候到璟身边?”
她去捏他胳膊:“好瘦啊,又要硌着。”
她顺着他胳膊,握住他手,和他十指交缠:“他们说,你是因为死才不想活,真吗?你真这在意吗?”
小夭把头窝在璟肩窝中:“如果你真把看得和自己性命样重要,是不是不管碰到什,都永远不会舍弃?”
屋内寂寂无言。
小夭轻声笑:“你真聪明,这种问题是不能回答,有些事情不能说,说就显得假,只能做。”
忧,又说些杂七杂八事。小夭灵力弱,没写多少就觉得累,休息会儿,才有继续,不敢再东拉西扯,告诉父王她还有点事情,暂时不能回高辛,等事情办好,就回去看他。
小夭收好玉简,对璟说:“和父王说要回去探望他,你愿不愿意和块儿回去?”
小夭下榻:“得回去睡觉。”她看着璟清瘦样子,低声说:“也想陪你呀,可哥哥不让,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小夭回到璟以前住屋子,在璟以前睡过榻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熬半个时辰都没有睡着。
小夭想起自己昏迷不醒时,最高兴时候就是相柳陪着她时,即使他什话都不说,她也觉得不再孤寂,永恒黑暗变得不再是那难以忍受。
小夭闭上眼睛:“璟,快点醒来吧!”
第二日清晨,静夜、胡哑和胡珍起身很久,却都窝在小厨房里,用蜗牛速度吃着早饭。
小夭悄悄拉开门,看四周无人,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屋子。
静夜和胡珍都轻嘘口气,胡哑吃饭速度也正常,等吃完,他走进庭院,开始洒扫。
小夭在屋子里躺会儿,装作刚起身,故意重重地拉开门,和胡哑打招呼:“早。”
小夭披衣起来,悄悄地溜出屋子,溜进璟住桃木大屋、她不知道是整个桃木大屋都有警戒禁制,她刚接近时,静夜和胡哑就出现在暗处,他们看到小夭提着鞋子、拎着裙裾,蹑手蹑脚样子,谁都没说话。
小夭摸着黑,爬到榻上,在璟身边躺下,对璟低声说:“不说、你不说,谁都不知道,哥哥不知道,就是没发生。”
小夭下午睡觉,这会儿并不算困。
她对着璟耳朵吹气:“你到底听不听得到说话?”
她去摸璟头发:“头发没有以前摸着好,明日给你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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