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低头笑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焦急地等着答案,他却只是笑又笑。怒瞪着他,他轻声咳嗽下,敛笑意,凝视着眼睛好会儿,突然俯在耳边低声道:“因为你眼睛。”他凝视着时,极其专注,仿佛些被他藏在心里东西慢慢渗出,会聚到眼中,浓得化不开,却看不懂。
眼睛?疑惑地摸摸自己眼睛,凝神想会儿,还是点儿都不明白,不过压在心中块大石却已落下,咧着嘴呵呵笑起来。只要不是因为阿爹就好,只想别人因为而对好。
心中酸,脸俯在膝盖上轻轻叹口气。傻玉谨,为什要到事后才明白,伊稚斜既然当日能哄着王妃开心,怎就不可以哄你这个小姑娘呢?於单话也许全部都对,只是没有听进去,而阿爹也误信伊稚斜。原来,看着冲动於单才是们中间最清醒人。於单,於单……月儿即将坠落,篝火渐弱,发着耀眼红光,却没什热度,像於单带去掏鸟窝那天夕阳。
《尚书》、《春秋》、《国策》、《孙子兵法》……惊恐地想,难道要辈子
口气,转身要走,伊稚斜起身道:“等等。”扭头看向他,他快走几步,牵起手:“出去走走时间还有。”
他拖着沿着山坡,直向高处行去:“好长段日子没见你,去见你阿爹时也不见你踪影,你和於单和好?”刚点下头,又立即摇摇头。
“你们又吵架?你要肯把刚才那假模假式工夫花上点儿对於单,肯定能把於单哄得开开心心。”伊稚斜打趣地说。
自从大婚后,你对王妃宠爱整个草原都知道,因为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刻意讨好王妃,可你又是为何?难道真如於单所说,你对王妃百般疼爱只因为王妃阿爹重兵在握?或因为你只想让她高兴,所以是否是你喜欢发髻根本不重要?郁郁地看着前方,没什精神地说:“你也假模假式,明明不喜欢王妃梳汉人发髻,却说喜欢。”
伊稚斜掀袍子坐在地上,拖坐在他身边。他瞅会儿,轻叹口气:“玉谨,你开始长大。”
抱着膝盖,也叹口气:“那天晚上你心里难受吗?都是错,已经听阿爹话仔细反省。”
伊稚斜望着远处浅浅而笑,没说难受,也没说不难受。定定地盯着他侧脸,想看出他现在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这次又是为什和於单吵?”他随口问。
嘟着嘴,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说话。他惊疑地回头,笑问道:“什时候这扭捏?”
咬咬嘴唇:“於单说,你是因为阿爹才肯带出去玩,你接近是有所图谋,是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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