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侧头看向目达朵,目达朵再也没有忍住,泪水涟涟而下,低着头急急擦泪。伊稚斜怔瞬,脸上诸般神色复杂,掏出条绢帕塞进目达朵手中。
伊稚斜忽地道:“玉谨,既然你不恨,就跟回去。”
笑着用匈奴话道:“除非死,你若想带具尸体回去,请便!”转而又用汉语道:“伊稚斜,阿爹是汉人,他为让做个纯粹汉人,连匈奴文字都没有教,你该知道他直想带回汉朝,现在在汉朝过得很好,不要逼迫,如果你真有些许内疚话。”
伊稚斜问:“霍去病就这丢下你走吗?你……你嫁给他吗?算,这不重要,匈奴人不在乎这些。”
带着气,怒道:“他是丢下,他中你箭,行动已经不便利,他不想牵累,骗说他走不动,要去寻东西给他吃,结果回转时,他已
随手抽支箭对着自己心口:“不要活。”
伊稚斜忙退几步,微带着喜悦说:“你是玉谨。”
看眼目达朵,问道:“伊稚斜,是不是玉谨,很重要吗?是玉谨,你又能如何?”
他有些茫然,喃喃道:“你还活着,你居然真活着。”他盯着看会儿,似乎在再次确认是真活着:“可你不恨?”
笑道:“已经说不是玉谨,玉谨已经死,现在和你没有关系,你想抓是霍去病,如果你还是那个曾经豪气干云左谷蠡王,就请不要为难个女子,放走!”
伊稚斜说是匈奴话,却直只用汉语回答他话,让霍去病能明白,正在设法脱身,不要轻举妄动。
伊稚斜微仰头,凝视着天空半弯月,目达朵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泪水,却咬着唇,硬是不让泪水掉下。
伊稚斜袍袖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起俯间落下都是萧索。他微笑着对月亮说:“玉谨,宁可你见就要打要杀,宁可你满是恨意地看着,至少证明直在你心中,你从没有忘记过,可是……可是怎都没有想到,你看竟然如看个陌生人。”
他低头看向眼睛:“不管在什场合,不管是匈奴帝国君王单于,还是未来君王太子,当其他人都只留意他们时,你眼睛却只盯着看,满是敬佩,满是信赖,你年纪虽小,可眼睛里却好像什都懂,难过、隐忍、焦虑,都落在你眼睛里,你会为喜,也会为愁,现在什都没有吗?”
下意识地摸下自己眼睛,看向目达朵:“也许以前玉谨确如此看你,可现在只有另个人这样看你。她眼睛里东西和当年玉谨不样,可她也是满心满眼只有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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