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笑道:“猜忌疑心是做皇帝通病,只不过所谓明君能把疑心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用帝王术均衡牵制各方势力,而有人却会有些失控。倒觉得伊稚斜虽有些过,但还好。汉人有句古话‘名不正,言不顺’,伊稚斜吃亏就吃在这个‘名不正,言不顺’上。匈奴如今各个藩王和伊稚斜尴尬关系,他们自己也要负部分责任,如果当初是於单继位,他们都必须服从,而伊稚斜如此继位,他们肯定从心里直对伊稚斜存观望态度。伊稚斜做得好,那是应该,谁叫你抢位置来?伊稚斜稍有纰漏,那免不想想先王如何如何,如果太子继位又如何如何。这些心思,精明如伊稚斜肯定都能察觉,你让他如何没有气?”
“没有想到为单于辩
就说坏话,罚你喝这大杯酒。”
日毫不推辞,端起酒,口气灌下,盯着说句“对不起”。
怔下,摇摇头:“不用说这个,当年事情,你根本出不上力。”
日笑着,笑容却有些惨淡,自己又给自己倒满酒:“你知道吗?目达朵已经嫁给伊稚斜。”
手中把玩着个空酒杯:“见过他们,还不小心射目达朵箭。”
日惊,继而又露释然之色:“难怪!原来如此!传闻说追杀霍将军时受伤,没有想到是你伤她。伊稚斜因为你……”日瞟眼霍去病:“……和於单,这些年对和目达朵都很眷顾,尤其是对目达朵,极其呵护。目达朵以前不懂,只是心意地跟着伊稚斜,懂之后,看她心里很痛苦。不过这次受伤后,伊稚斜对她倒和以前有些不样,原来你们已经见过面……”
目达朵既然没死,们之间彼此再不相欠,小时情分也就此笔勾销,从此后们再无半点儿关系,他们事情也不关心,打断日话:“伊稚斜为什要杀你父王和浑邪王?”
日默默发会儿呆:“你既然见过他,有没有感觉到他和以前不样?”
“他……他比以前少几分容人之量,他以前行事也很狠辣,可现在却多几分阴狠,疑心也很重,当时他身边个贴身护卫说假话,们都没有怀疑到,可他却见微知著,可见他根本没有真正相信过身边人,而且绝不原谅。”
日点下头:“他拥兵自立为王后,最重要个变化就是不再相信人,总是担心他手下会有第二个像他那样人出现。怀疑得久,连们自己都开始觉得似乎背叛他是迟早事情。”日长叹口气:“对做臣子人而言,最痛苦莫过于跟着个猜忌心重君主。伊稚斜雄才大略,其实们都很服他,却因为他疑心,个个王爷都活得胆战心惊,行事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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