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确已经醒。孟先生为调理霍将军身子,用些安息香,所以时半会儿霍将军仍然醒不来,但这次只是睡觉,不是昏迷。”几个太医脸喜色,卫少儿太过高兴,身子软坐到地上。
听到霍去病已经没有事情,半心算放下,可另半却更加痛起来,九爷垂在轮椅两侧手白中透着青,诧异地握起他手,如握着冰块:“他怎?”
中年太医放下九爷手:“他身体本就比常人虚弱,屋子内湿气逼人,就是个正常人待这多个时辰都受不住,何况他还要不停用冰块替霍将军降体温,冰寒交加,能撑这久真是个奇迹。”
用力搓着九爷手,面不停地对着手呵气,陈叔对太医行礼:“还请太医仔细替孟先生治疗,将军醒必有重谢。”
太医摆手道:“为救他人连自己命都不顾医师第次见,不用管家吩
能冒点儿险,就让孟先生下药吧!陛下对去病极其重视,孟先生绝不敢草率,定是深思熟虑后才作决定。”
卫少儿点下头,终于同意。
不愧是连刘彻都无可奈何卫大将军,句话里绵中藏针,该作决定作,该撇清责任也都撇清,该警告也警告,竟然滴水不漏。
九爷仔细叮嘱着陈叔所要准备事项,当小屋子门缓缓阖上后,动不动地盯着屋子。
从天仍亮着等到天色全部黑透,小屋子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九爷隔很久声“冰块”,仆人们源源不断地把冰送进去。
卫少儿唇上血色全无,走到她身侧,想握她手,她犹豫下后,任由握住她手,两人手都凉如寒冰,可们握住彼此时,慢慢地都有些暖意。在这瞬,在这多人中,们痛苦焦虑有几分相通。
她越来越紧地拽着手,眼神越来越恍惚。求救地看向,坚定地回视着她,去病会醒。她支撑不住地把头靠在肩膀上,背脊挺得笔直,眨不眨地盯着屋子。去病,你定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九爷面色惨白,嘴唇乌青,见们都盯着他,手无力地扶着门框,缓缓点下头。众人立即爆发阵欢呼,卫少儿几步冲进屋子,蓦地叫道:“怎还没有醒?”
几个太医立即手忙脚乱,全都跑进去看霍去病,立即回身看向九爷,却发现九爷已经晕倒在轮椅上。只有个中年太医瞟眼霍去病身边围聚人,赶到九爷身旁细细查看。
半心在冰里,半心在火里,痛楚担心愧疚揪得人似乎要四分五裂。刚才只急匆匆地要去看霍去病,竟然没有留意到九爷已经晕倒,他晕倒前瞬究竟是何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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