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地盯着他:“这段日子几乎翻遍医家典籍,却很少有文章提及用药物催生孩子早产记载,其中风险可想而知,不到万不得已,怎可能出此下策,用自己和孩子生命冒险?”
九爷眼中全是痛楚,缓缓道:“还有别方法,们可以立即离开长安,远离这里纷扰争斗。”
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应他话:“如果你不答应,会设法去找别医师。”
知道在逼他,可在这刻别无选择,不可能跟着他离开长安城,那样置去病于何地?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惨白中透出全是绝望。心也痛到痉挛。们已真正错过,已经选择去病,不管发生什事情,不管遇到什磨难风险,都不会离开,不会留去病独自人去面对长安城风雨。
得意,刚露丝笑,对上九爷眼神,笑容立僵,嘴里竟有苦苦味道。
九爷扭过头,推着轮椅向外行去:“们不打扰你,你早些休息吧!”
再过十几日,去病就能回来,自他出征后,直悬着心缓缓搁回半,可另半却因为卫少儿和卫君孺到来提得更高。
这两姐妹反以往冷淡,对竟露几丝热情。原来刘彻想接进宫待产,臣子儿子出生就拥有能同皇子比肩圣眷和尊贵,她们是来道贺。
天大尊荣和圣宠?!看到她们笑颜,直想拎起扫帚把她们都打出去,她们究竟懂不懂这无比尊荣和圣宠之后东西?是根本不懂,或根本不在乎?毕竟富贵险中求,卫子夫这个皇后又何尝不是做得饱受风刀霜剑?
沉默地起身向外行去。他声音在身后微弱地响起:“答应你。”
知道他会答应,因为他绝对不会放心把性命交给别人。身子没有回转,脚步平稳地向外走着,声音没有丝异
已近夏末,墙角处丛荼藤花仍旧累累串串、缀满枝头,团团红开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但荼开过花事,这已是夏日最后朵花,烈火喷油绚烂中透出秋肃杀。人生不也是如此?水满时则代表快要溢出,月亮最圆时则代表快要月缺,权势最鼎盛时也预示着盛无可盛,必将转衰。
刘彻此举是否也算是对去病歌赋个回应?等去病回来,已入宫,难道要他公然反抗皇帝已传旨意,强接回府?权势越是鼎盛时,越不可行错步,否则埋下祸端,粉身碎骨只是转瞬间事情。
随手掐下朵荼花插在鬓边,心中主意已经拿定。
书房内,九爷正在翻医书。径直进去,坐在他对面:“九爷,想求你件事情,求你务必答应。”
九爷握着竹册手紧,迅速地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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