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笑着声声地唤她,“阿嫘,快来,阿嫘,快来……”
西陵珩第次知道,原来自己母亲曾被女伴娇俏地叫“阿嫘”。她站起来,陪着王母跳舞,却无法回应王母呼唤。很多很多年前,王母也应该有个温柔名字,只是太久没有人叫,所有人都不知道。西陵珩不想叫她王母,至少现在不想,所以她不说话,只是陪着她跳舞。
蟠桃宴后,玉山恢复原样,冷清到萧杀,安静到死寂。
每天都和前天模样。模样食物,模样景色,因为四季如春,连冷热都模样,没有点变化。
前面三十年,西陵珩因为年纪小,经
西陵珩看看四周,说不出话来,上千年,她就独自个守着这绚丽无比桃花日日又年年?
王母沉吟瞬,问道:“你母亲可好?”
西陵珩侧着头想想说:“挺好,她喜静,从不下山,也很少见客。”
王母容颜仍如二八少女,纵使是神族,蟠桃也不能让他们长生不死,不过常食却能让容颜永驻。西陵珩看着王母,突然冒出句:“母亲头发早已全白。”
“你爹爹、你爹爹……”王母话没有成句,就不再说。
王母:“你认识母亲吗?”
“很多很多年前,们曾是亲密无间好友。”
“真?”西陵珩不是不信,而是意外。
“如今提起你爹爹,天下无人不晓,可当时没有几个人听到过他名字,而你母亲已经名动天下。人人皆知西陵有奇女,炎帝、俊帝都派使者去为儿子求过亲,如果你母亲同意话,如今你也许就是神农、高辛王姬。”
西陵珩大吃惊,简直不能相信,“那当年,娘亲是什样子?爹爹又是什样子?”
西陵珩却已经明白她想问什,“母亲喜静,爹爹很少去打扰她。”
王母和西陵珩相对无言,王母是因为玉山戒规不能下山,母亲呢?又是什让她画地为牢?
王母忽然想大醉场,高呼侍女,命她们去取酒。
王母醉,几千年来第次醉。
西陵珩看着她在桃花林里,长袖飞扬,翩翩起舞。
王母眯着眼睛,似在回想,“你母亲是见过最聪慧勇敢女子,你父亲是见过最英俊倜傥少年,那时……”王母话语断,半晌都不出声。日光透过绯红桃花落下,碎金点点,疏落间离。风吹影动,王母容颜上有悠悠韶华流转,有着阿珩看不懂哀伤。
“为什母亲从未提起过你呢?”
王母笑意从唇边掠开,惊破匆匆光阴,“因为们不是好友。”
“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们?”
“两千多年,自从执掌玉山,就再未下过山,他们也从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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