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蚩尤明白她苦心,不要怨恨她,可不明白又如何?也许他们本就不该再有牵连,毕竟她真名叫轩辕妭。
不知道过多久,阿珩才想起身旁站着她未婚夫婿高辛少昊。
她不敢抬头,只看到他角白袍随风猎猎而动,动得她心慌意乱。
自从懂事,她就想过无数回那个少昊是什样子,四哥笑着宽慰她,天下男儿都会在少昊面前自惭形秽。她总觉得是四哥夸大其词,如今,她才真正明白,四哥点都没夸张。
阿珩不说话,少昊也不吭声。
目光凶狠冰冷,眼中充满震惊、质疑、愤怒,甚至带着点点期盼,似乎盼望她告诉他,她不是轩辕妭,她只是西陵珩。
西陵珩不知为何,居然心在隐隐地抽痛,她想解释,可最终却只是嘴唇无力地翕合几下,抱歉地深深抵下头。
她伸手去挑开帘子,啪嗒下,帘子被条绿色藤蔓合上,藤条缠住她手,她想要推开它,它却用力地握住她手,不肯让她出去。
可是她必须赶在侍女回来前出去,她边用力地想要抽手,边抬头看向蚩尤。蚩尤脸色苍白,身子僵硬,脸上没有丝表情,只是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
西陵珩紧紧咬着唇,用力地抽着手,藤蔓却是越缠越紧,眼看时间在点点流逝,西陵珩咬牙,挥掌为刀,砍断藤蔓,跃下玉璧车,走向少昊。
长久沉默令她觉得尴尬,阿珩想是否应该对他说声“谢谢”,鼓起勇气抬头,入目是张煞白脸,未等她开口,少昊身子直挺挺地向下栽去,玄鸟声尖锐哀鸣,急速下降去救主人,阿珩立即运足灵力,无数蚕丝从她衣上飞出,在半空系住少昊。
玄鸟带着他们停在处不知名山涧中,阿珩随手挥,将块大石削平整,权作床榻,把少昊放到上面。
少昊脉息紊乱,显然刚受过伤,阿珩只能尽力将自己灵力缓缓送入他体内,为他调理脉息。
傍晚时分,少昊脉息才稳定下来。阿珩长吐口气,擦着
少昊看到她,微微而笑,边快步而来,边轻声说:“阿珩,是少昊。”
明明见到这般出众少昊很欢喜,可是那藤蔓却似乎缠绕进心里,呼吸间,勒得心隐隐作痛。阿珩匆匆对少昊说:“们下山吧!”
“好。”少昊很干脆,向阿珩伸出手,她迟疑下,握住他手。他拉着阿珩跳上玄鸟,玄鸟立即腾空而起,少昊站在半空,对王母行礼,“多谢王母成全,晚辈告辞。”
玄鸟展翅远去,阿珩回头望去,桃花树下,落英缤纷,蚩尤动不动地站着,仰头盯着她,唇角紧抿,眼神冷厉。
鸟儿越去越远,那袭红衣却依旧凝固在那里,鲜血灼痛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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