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年年。
她面容越来越模糊,她带给他感觉,仿佛也随着时光流逝,慢慢渗进骨子里,深沉,但是已不太清楚。
唯有当日他和她那段对话,日复日清晰,印在他脑海心头。
“等你毕业就结婚。”他说,“这辈子,非你不娶。”
而她无比温柔地看着他,嘴里却说:“想得美。答应吗?看你今后表现。”
漂亮又傲气女孩,抓着她手,不让她走。醒来后韩沉摸摸自己头发,觉得还挺满意。追女人不就得这样。
后来,就越来越多梦见她。
白天跟她块喝杯咖啡,晚上就会梦到亲她嘴;傍晚跟她路,也算是块散步,晚上就梦到她躺在自己怀里说话。
有个兄弟这评价:韩沉,你这哪是做梦,是压抑太久,发春哪。
韩沉骂:滚蛋。
他很清楚,自己这份爱情,跟冲动有关,可又跟冲动无关。
似乎跟身边那些公子哥都不同,他们爱得吊儿郎当,这个不可以,还有那个。可只有二十岁韩沉自己知道,他爱得有多热烈。
当然后来,也做过两次……梦。于是也有这样经历:大早起来,韩公子面无表情站在警局宿舍楼洗衣间,洗着床单。
失去她后这些年,韩沉频繁做梦。
梦中总有同个女人,模糊面孔,清脆笑声。听不清,看不透,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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