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秘书敲门进来。
是人力资源部送来
份简历。
顾延之挥手让秘书出去，往老板椅里坐，随意翻翻，说：“啧啧，都什
时候，这个月员工离职率都30%，居然还有人跑来报到，有个性啊还是傻啊。”
厉致诚依旧沉默着。
顾延之继续说道：“
们
前任CEO虽然操蛋，些内部管理流程还是做得不错，招聘人才都还算精英。这个人是他给自己招，想必应该不差。你反正也需要个助理，看看要不要留下？”
顾延之看着他，感觉其实也有那点陌生。
诚然两人从小关系极好，但这些年甚少相见，对他近况解，也都只基于种种传闻——
传闻历次军事演习，他部队总是成绩卓越。这次他要转业，部队方面阻力很大；
传闻他用兵狠辣果断、神出鬼没，被称为“西南之狼”，全不似他清秀内敛外形；
他如此年轻，除军事，从无别爱好：金钱、女人、权力……跟他都是绝缘。与这灯红酒绿时代相比，他就像活在另个时代古板乏味男人。
高又瘦。许是多年军旅生涯熏陶，就这简简单单往那里站，自有料峭清逸气场。
顾延之微微笑，走过去把茶递给他。
厉致诚开口：“情况有多糟糕？”
顾延之在旁沙发坐下，轻抿口茶，道：“很糟糕。们花天价年薪请来那位CEO先生，在海外市场亏20亿。关键他还特别擅长瞒天过海，比还能！现在东窗事发，他完蛋，们也完蛋！”
厉致诚脸上没什表情，眉宇间只有浅淡清寒之气。
“随便。”清冷语气，显然对他提到人和
……
顾延之唇角轻扬。
董事长怎会突发奇想把这个儿子叫回来管事？而他居然还同意？
虽然有句老话是“商场如战场”，但那根本是两码事。商场要就是尔虞诈、*猾厚黑。而他？
军人气质虽然卓绝，对经商却是无所知毫无经验。又是如此沉默冷傲，连跟旁人多讲句话都欠奉——这个人，到底要怎管理数千人企业啊？
“们还剩下多少？”
他措辞并不专业，但顾延之听懂：“你说市场占有率？海外市场塌糊涂，就不用说。国内市场，因为当时为发展海外，资源资金都抽离不少。结果其他竞争对手闻风而动，蜂拥而上抢地盘。尤其是司美琪，从们这里抢走市场份额最多。现在爱达市场占有率，已经从20%下跌到8%。”
厉致诚端着茶杯站在原地，并不吭声，唯有修长手指，轻轻摩挲过青瓷茶杯光滑边缘。
“知道。”
两人都没再说话，室内陷入平静沉寂，只有茶香阵阵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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