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小声：“哥……小意思，没事。”
林莫臣扫她
眼，将她松开。比起之前在办公室
怒不可遏，他现在已经彻底平静又冷静。抬眸跟厉致诚交换个眼神，两人走过去在沙发坐下。
这回厉致诚没赶林浅回卧室，所以她就在他身边坐下，挽住他胳膊。
三个人，六只眼睛，静默片刻。林莫臣先开口，嗓音疏淡：“你打算怎
做？”
厉致诚答：“人已经全部抓住
，送到警局。这件事……”他看眼林浅，“暂时不打算深究。留到以后，背后肇事者
会教训。”
厉致诚看她眼，停止抚摸，而是单手将她搂进怀里，起看着无边夜色。
“嗯，很狼狈。”他嗓音低沉地答，“不过更狼狈是，看着你在面前受伤。”
林浅心头震，看着他在夜色中俊秀安静侧脸。终究什话也没说，伸手回抱住他。
——
“叮咚——”
脖子，然后抬头看着他。
他也低头看着她：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心。”
林浅点点头。
只是，话虽然这说，但心中总有被人误会滞涩感。
林莫臣点点头，长腿交叠，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敲着：“现在确不适合追究，越描越黑。”他也看眼林浅：“先吃点苦头，今后再给你报仇。”
林浅反而被他们俩说笑。她怎可能因为这点小委屈，不顾大局？反
门铃响起时，林浅松开厉致诚：“是哥来。”
厉致诚不置可否，拉着她手走回客厅。林浅眨眨眼：“你边呆着。”松开他手，打开门。
门外，林莫臣身黑色风衣，高挑颀长，俊脸仿佛还沾染着夜色清冷，连带眼神都是冷而深，定定地望着她。
他又看眼她身后厉致诚，这才走进来，关上门。
客厅灯光柔亮，林莫臣外套也没脱，伸手就拉住林浅，低头看着她脸。于是他脸色又难看几分，下个动作居然跟厉致诚模样——伸手就去轻轻摸那块淤青处。
如果……
如果她林浅今日不是厉致诚下属，也不必依附于他在发展事业——至少在外界看来是这样——即使她是林莫臣妹妹，旁人又怎有机会说半句闲话？
这念头闪过脑海里，就像打开扇窗，更多想法和冲动，统统冒出来。她没出声，只默默地想着那些事。而厉致诚并未察觉，他也有自己心思。在林浅发愣片刻，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她额头、眼睛和鼻梁。
除鼻梁上方隐隐有块淡淡淤青，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厉致诚伸出手，指腹轻轻抚摸过那小块淤青。林浅被他摸得整颗心都软。这男人怜惜是无声而静默，却也是动人心扉。
“是不是很狼狈？”她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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