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为客人准备酒食，进行各种服务。
“是师母吗？”寒月问道。
“哪里，
妻子可精神哩。那是呀。刚
感觉浑身像个泄
气
皮球似，立刻就眼冒金花，动弹不得啦。”
“看来是急病呀？”迷亭给加句注释。
“哎呀，事情可就麻烦喽，妻子年当中好不容易才提出这
回要求，是满心想使她如愿以偿。平时总是味地斥责她，不答理她，又让她为家计犯难，又让她照管孩子，从来没有对她操持家务辛劳给过任何酬劳。今天恰好有空余时间，而且囊中又幸有阿堵物——四五张元纸币，带她去是满可以。而且妻子想去，也想带她去啊。不过，虽说非常想带她去，像这样浑身打战、眼冒金花，不用说坐不电车，连门口穿鞋地方也走不到啊。越是想‘啊，太对不住她’，就越感到浑身恶寒，两眼发黑。想赶快请医生看看，服点药，大概在四点钟以前总可以好吧。于是和妻子商量，打发人去请甘木大夫，不巧他昨天值夜班，至今还没有回家。捎来回话说：‘下午两点回来，回来立刻去府上。’真糟糕！如果现在服下杏仁水，四点前肯定会好。可人在倒霉时，什事情都不顺利，这次本想难得看到妻子笑脸，自己也高兴高兴。不想这个打算要突然落空。妻子流露出怨恨神色，问道：‘真就不能去吗？’说：‘去，定去，四点钟前，病定会好，你尽管放心，赶快洗洗脸或者换换衣服，等吧。’虽然嘴里这样说，内心里却感慨万分。恶寒越来越厉害，两眼也是越来越发黑。假如在四点钟以前，病没有痊愈，不能履行诺言，气量狭小女人不知会干出什事来。弄到可怜可悲地步如何是好？想到万有个三长两短怎办，因此，现在就应向她说明‘有为转变、生者必灭’之理，使她在发生万时，不致毫无思想准备。想这也许是做丈夫对妻子应尽义务吧。于是立即把她叫到书斋来。问她说：‘你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总知道西方有这个谚语——在酒杯沾唇之前，说不定会出现什差错〔38〕吧。’妻子听就发起火来啦。她气势汹汹地说：‘谁懂得那种蟹行文呀。你明知人家不懂英语，却故意用英语来戏弄。那好，随你便，反正是个不懂英语。你那喜欢英语，为什你不讨个教会学校毕业女学生呢？天下再也没有像你这样薄情寡义人啦。’原来番苦心就这样半途而废。要向你们声明，说英语绝没有恶意，完全是出于爱妻至情，如果像妻子那样理解，那简直没脸见人。而且，早就因为恶寒和头晕，脑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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