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
是三年级学生？”
“不是，是二年级
。”
“在甲班吗？”
“是乙班。”
，真是个品质恶劣光头家伙！
可就在这时，身后隔扇嗖推开，雪江姑娘恭恭敬敬地向客人敬茶
。要是平时，这位光头君
定要说“拿savagetea〔15〕来”，以嘲弄主人，但如今同主人对坐就已经很难受，又遇上这个妙龄女郎用她在学校里新学来小笠原流〔16〕，摆出种特别手势将茶杯端给他，使得这位光头老兄更加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雪江姑娘送完茶，把隔扇又重新关上退回到隔壁以后，便味嘻嘻地笑个不停。这样看来，同样年龄青年女人要比这位光头君大方得多，真是不起啊。尤其这是雪江姑娘刚才还因不痛快而流过滴红泪之后，她这嘻嘻笑就更惹人注目。
〔15〕蛮子茶，对茶蔑称。
〔16〕由日本封建时代武家礼式演变而来种在饮食、服饰、礼仪等方面流派。
雪江姑娘退出去以后，主客双方都好半天默默无言地忍老大会儿，主人大概是想起由自己先开口是做教师本分，于是问道：
“如果是乙班，那
就是你们班主任啦。”主人深有所感地说，其实，这个大头从入学那天起就引起主人注意，所以是决不会忘记。还不止这样，主人甚至还时常在梦中梦见这个大头呢。但是凡事漫不经心主人却未能将这个大头和这个老式名字联系在起，也未能将他和二年级乙班联系起来。因此，他听到这个在梦中都为之赞叹不已大头是自己做班主任那个班里学生，不由得恍然大悟地想：“原来是这样！”但是，他却推测不出这个有着老式姓名、而且又是在自己管理下大脑袋学生，为何事在这般时候前来。本来主人在校声望是不怎好，所以学校里学生，无论是过年还是过节，几乎没有人登门过。只有这位古井武右卫门君，他可以算得上是第位登门造访稀客。但由于摸不清他来访真意，似乎使主人大加为难。他决不会是到自己这样古板老师家里来闲玩。同时如果是为劝老师辞职而来，那他态度肯定会摆出多多少少昂然架势。同时也不可能是来商量他个人事情。主人无论怎样想，还是弄不清他来意。看看武右卫门样子，似乎本人也弄不清为什要来这里。迫不得已主
“你名字叫什来着？”
“古井。”
“古井？古井什？说下你名字。”
“古井武右卫门。”
“古井武右卫门，唔，果然是个好长名字啊。这不像是当今常用名字，是个古时候名字哩。是四年级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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