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这才真正抬起头看他，快
年
，程寒泷瘦，不知是旅途
奔波还是什
，他脸上尽是憔悴。
“你为什来找
？你都那讨厌为什还要来这里找？你真是为和算账？”成成见到程寒泷，大脑立刻恢复痴傻状态。
程寒泷听这话刚压下去火又上来，不知道这个孩子怎就这让人生气。他使劲攥着成成肩膀，扬起手怒视着他，但是巴掌最终也没舍得打下去，实在是，太过心痛。
“真好……”程寒泷苦笑下，“年没见你本事，什都敢想，也什都敢做，什样东西都往脸上抹，什样衣服都往身上穿。想怎想就怎想，你知道这几个月是怎过？你知道跑过多少条街，求过多少个人就为把你找回家？你可真行，句“讨厌你”就把苦心全部当成白费，挺好……走得挺干
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低着头，没有主动说话意思，甚至连抬头看眼勇气都没有，他怕看到那双自己深爱双眸映射出来都是厌恶目光。
“为什？”过许久，程寒泷缓缓地说出句话，他在使劲压制着自己怒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生气，到底是气他当初不告而别，还是气如今这副样子。
“啊？”成成不知道怎回答他，只从嘴中挤出这个字，多少次梦到这个人就站在眼前，可真就这样见到时却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为什要这个时候出现？为什要把最肮脏，最落魄样子呈现给你，也许你早就这样看吧！
“你以为你走这笔账就能算清？你以为就会这轻易放过你？你要怎赔给年来痛不欲生？”程寒泷心痛地望着成成，快年，想你想到快发疯，你就是这样快活？
“对不起，当初事是不对，让吴玉姐这大委屈，现在就在这，你要打要骂都行……什都没有，赔不……”
成成话还没说完，程寒泷就彻底爆发。他冲上去把撕下成成身上穿那身根本不适合他衣服，还有那脸上痕迹，成成任他摆弄着，当程寒泷企图擦成成那抹得光鲜亮丽脸时，才发现面前人已是泪流满面，所有妆都花，像是只流浪小猫。
程寒泷煞那间所有愤怒都转化成心疼，他将成成把拥入怀里，再也不想让他跑开。
“成成，哥好想你，哥不能没有你。”
成成在程寒泷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哭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十多年，从没听他说过句需要自己，如果不是他来找自己，成成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别哭，小脸都哭花！”程寒泷爱怜地擦去成成眼角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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