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厉中信呆呆地坐在地上,紧紧握着程世手。程世手冰凉无比,已经完全肿胀变形,上面戒指也跟着程世走。厉中信心如刀割,紧紧闭着眼睛说道:
声巨响过后,外面人都冲进去。程世静静地躺在床上,悄无声息。厉中信就那样跪倒在床前,面无血色,地上有摊血迹。其中个人把厉中信扶起来,他已经没有意识,呼吸很微弱。医生又全部涌进来,准备给厉中信治疗。程世按说是要被送进太平间,可是这样来没有人再敢碰他,除照顾厉中信医生,剩下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美国医生表达着自己意思,声称不能这样放在病房。旁边手下也都是脸为难,正在大家犹豫不决时候,厉中信闭着眼睛低沉着嗓子说道:“把他放到身边……”
这句命令说出口,医生没有动作,厉中信手下已经动手将程世放在厉中信身边,厉中信紧紧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是在醒着还是又昏过去。
夜之间,厉中信很多头发染上银色悲痛。
空荡荡冷藏室,除墙壁只有个巨大水晶床,床边上有被严寒冻得凋落杜鹃花,花中央,躺着厉中信最爱人。
厉中信每天都坐在这里,有时候坐就是整天,甚至滴水不进。门口站着群人,只是没有个人敢去里面打扰,仅有次是因为厉中信长时间没有出来,群人忍不住冲进去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身体是冰冷,如同他心。
整整两个星期,厉中信眼睛都不眨地望着这个人,他怎会是自己程世。怎会是那个满肚子坏水活宝,他没有思维,没有灵气,什都没有,只有副皮囊,甚至连这副皮囊都是如此陌生。
厉中信心在狠狠地揪疼着,他无法接受程世已经去事实,谁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明明上个月还和自己大吵架,说再也不会和他个屋子睡。现在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厉中信面前,厉中信喊他他不听,打他他没有反应。
“程世……”厉中信用手指轻轻划着程世脸,他不想上去摸,他不想感受那份冰冷。“程世,快醒吧,你都睡多少天。你不是说这辈子还想真正地结次婚?你不是说你不把撂倒你就白活辈子?现在就站在你这里,你有本事就站起来打,骂,躺在这里装孙子算什?……”
厉中信越说越激动,最后开始对床上人拳打脚踢,直到硬邦邦人从床上滚下来,砰地声摔在地上时,厉中信才慢慢地平缓下来。他脸慢慢变色,小心地蹲下去,将程世头抱在怀里,喃喃地说道:“对不起,程世,对不起,刚才有些激动,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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