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冷哼声,从储物箱里拿出雨衣披上,看到袁纵还没动静,问:“你怎不穿?”
“雨下这大,路太滑,开车容易出事。听话,等雨小点儿再走。”
夏耀哪肯听他话,埋着头就往雨里冲,袁纵把拽住他,沉着脸问:“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袁纵长出口气,淡淡说道:“那你载着。”
拍拍袁纵后背,“喂,快点儿开,别让云追上咱!”
“想得挺美!”袁纵说,“这里是省道,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这个点儿车又多。再加速就不是兜风而是玩命,你是想要命还是想回家?”
“想回家。”
袁纵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笑意,反问句:“士可杀不可辱?”
“什?”夏耀大声喊,“没听清。”
夕阳西斜,拖下路长长影子。
夏耀衣服还是潮潮,尽管外面又披件,但车速太快,冷风直往衣服里面灌。夏耀缩着脖子耸着肩,不时地倒吸凉气。
“冷?”袁纵问,“冷话把车速降慢点儿。”
夏耀立即反对,“不能再降!再降咱们就得在路上过宿!”
袁纵没说什,继续维持原速朝前开。
“载着你就载着你,上车。”
袁纵比夏耀高,他坐上后车座之后,两条手臂圈住夏耀胸口,宽大肩膀连同宽松雨衣几乎可以把夏耀整个人罩在里面,无形中又多层庇护,可以让夏耀少淋些雨。而且这来,夏耀也没有那冷。
前面突然出现漆黑路段,没有路灯,没有月光,甚至没有前后行进车。
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种满植物,雨雾使得可视距离保持在20米左右,像极寂静岭或者通往冥界阴阳路。这个时候人想象
“没什。”
幸好没听清,真要听见这句话,夏耀就是被濯死在路上,也绝不进家宾馆。
半路碰到个加油站,两个人停下来加油。前面好几辆车在排队,夏耀着急,乌云比他更着急。说话间就覆盖整片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盆而降。
夏耀心中怨恨无处发泄,扭头就朝袁纵质问声:“你丫是不是看完天气预报才来?”
“你怎不说是提前和老天爷打好招呼?”
夏耀终于舍得把手指从衣袖口里伸出小截,试下袁纵衣服,发现比他还湿。心里紧巴巴,忍不住问句,“你冷?”
“不冷。”
有你坐在后面,心里直住着个小火炉。
摩托车开不到个钟头,天就迅速暗下来。夏耀抬起头望眼,发觉刚才还清透湛蓝天,顷刻间乌云罩顶。块打南边来积雨云团,呈爆发性地向北发展。
完!夏耀心里紧,这天怎说阴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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