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壶仔细放在池畔后,天步突然听得自家主子开口问她:“说起来,你是否也觉得烟澜同长依,性子上其实有些不同?”
天步细思片刻,斟酌道:“烟澜公主是长依花主魂珠投生,毕竟是在凡世中长大,往日在天上或是南荒记忆泰半又都失去,性子上有些转变也是难免。”又试探道,“殿下……是觉得有些可惜吗?”
就见连宋靠在池畔微微闭眼:“是有些可惜。”
,也算是对三殿下在长依跟前番坦白报答。”
连三这才正经地回头看她眼。
三殿下身边来来去去许多美人,便是不在意,美人们常规作态他看两万年也看得极熟。他那番话之后,知情解意美人必然要答:“三殿下说笑,三殿下尊贵无比,能伺候三殿下已是小女子福分,更谈不上要从三殿下这里讨要什白泽青泽……”并不那知情解意美人,起码也要答:“三殿下怎知搜用白泽却是为幼弟,而非世人所说问道修仙,三殿下慧眼辨事,小女子深感佩服……”之类。
三殿下觉得这个小花妖有点意思。
小花妖站在他跟前几步远,看上去挺诚恳地在等着他答复。
手中那张花笺上,四季花花瓣染色不够纯,三殿下信手将它喂最近盏烛火,“本君听闻你知情解意,”他道,待花笺燃尽时他才略微抬眼,“看来似乎不是这回事。”
听明白他话,小花妖明显有点震惊,瞪着眼睛看向他,退两步认真思考下,再次看向他:“三殿下让走,就走,走之前还想着帮三殿下拆烛台,这这这还不够知情解意?”
这便是长依。
七八百年前旧事,桩桩件件竟然还都没忘记,三殿下揉揉额角。
天步在三十六天连宋元极宫伺候时,便是元极宫中最得用小仙娥,来到这处凡世虽没术法,许多事做起来并不是十分便利,但天步仍朴实地延续她在元极宫时稳妥细致,远远瞧见泡在汤泉中连宋摇摇酒壶,已经揣摩出这是他壶酒已饮完、还有兴致再饮壶意思,立时又端备在小火炉上另壶酒,裙角带风地呈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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