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蒙:“哈?”
青年将手中伞展开,伞被展开时发出啪声,他脸被挡在伞后。
青年握住伞柄将伞撑起来动作不算慢,但成玉却捕捉到那整套动作,和随着那套动作在伞缘下先露出弧度冷峻下颏,接着是嘴唇和鼻梁,最后是那双琥珀色意味不明眼睛。
青年在伞下低声重复:“是问,姑娘你叫什名字?”
成玉反应好会儿,咳声:“啊,”她说,“就是花非雾
方嘛。”
青年表情有些高深:“所以你个姑娘,到底如何去青楼寻欢作乐?”
成玉立刻卡壳,她能去青楼寻什欢作什乐?不过就是花银子找花非雾涮火锅罢,但这个怎说得出口。
她嗫嚅老半天,含糊地回青年:“喝喝酒什吧……”含糊完终于想起来她应承这白衣青年其实全为同花非雾做媒,说那多自己事做什,因此立刻聪明地将话题转到花非雾身上,还有逻辑地接上她是个青楼常客这个设定,郑重地同青年道,“所以你可以相信,同琳琅阁花魁娘子花非雾是很相熟。”
青年道:“哦。”
哦是什意思,成玉时没搞清楚,但她察言观色,感觉青年至少看上去并不像是讨厌她继续往下说样子,她就放飞自己,在心里为她将要胡说八道这事儿向满天神佛告个罪,双手轻轻拍合在胸前:“为何这伞要还花非雾呢?因这伞其实不是,是花非雾。花非雾她吧,人长得美就罢,偏还生得副菩萨心肠,常趁着下雨天来这个渡口给淋雨人造福祉,这就是这个伞不卖缘由。”
她胡说八道得自己都很动情,也很相信,她还适时地给白衣青年提个建议:“花非雾她性情娴雅柔顺,兼之擅歌擅舞,公子去还伞时若有闲暇,也正可赏鉴赏鉴她清音妙舞,据说左尚书家二公子曾听过她曲清歌,三月不知肉味,林小侯爷看她支剑舞,便遣散府舞姬。”
她编得自个儿挺高兴,还觉得自己有文采,她这是用个排比来吹捧花非雾啊!可高兴完她才想起来坏,她记错,能跳剑舞不是花非雾,花非雾除长得好看嗓子不错其他简直无是处,剑舞跳得名满王都那个是花非雾死对头。
她又赶紧替花非雾找补:“不过最近非雾她脚扭,大约看不成她跳舞,可惜可惜。”她边叹着可惜边偷偷去瞧那白衣青年,心中觉得自己这样卖力,便是个棒槌也该动心,她预想青年面上应该有点神往之色。
但青年垂头看着手中伞,并没有什太大反应,她也看不清他脸上有什表情。半晌只听到青年问她:“那姑娘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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