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些李牧舟药园子里种着花花草草,直到成玉在床底下全身都趴得要麻痹,朱槿才离开。
李牧舟赶紧将她拖出来:“觉得朱槿他应该不是来找你。”他这总结。
成玉慢吞吞地看他眼,慢吞吞地拍掉膝盖上灰尘,心情复杂地道:“也这觉得。”
李牧舟很有些不解:“既然不是来找你,他最近这闲?还有空来这里随意走走,还帮把活儿都干?”
成玉坐在床边很努力地想会儿:“如你所说,他这样关心你,确令人费解。”她提出个非常可怕思路,“小李……你是不是得绝症啊你?”
不禁好奇起来,小李到底受何等重伤?
正胡思乱想,却听李牧舟自己也挺疑惑:“伤?什伤?”
然后阵窸窸窣窣,朱槿似乎执起李牧舟衣袖:“昨日削药材时,不是在这儿划道口子?”
李牧舟左手食指上,是有道口子。但那是道稍不注意就看不出是个伤口口子。
成玉全身心都沉默。
被小李从仁安堂打出来。
成玉灰头土脸地从仁安堂跑出来,看时间不早,赶紧朝雀来楼狂奔而去。但她爱看热闹,碰到有人扎堆地方就控制不住停下脚步,加之心又软,看到什惨兮兮事情就爱掏荷包献爱心。路上走走停停献路爱心,等人到雀来楼,将荷包翻个底朝天,她吃惊地发现里头竟只剩张十两小银票。
平安城有三大销金窟,雀来楼排在梦仙楼和琳琅阁前。时人说“无金莫要入雀来”,说就是雀来楼。去梦仙楼琳琅阁睡个姑娘也不过七八两银,进雀来楼却连两个好菜都点不上。因此当成玉被小二引上二楼雅间,在门口处眼瞧见里头桌珍馐,和坐在桌珍馐旁正往只银炉中添加银骨炭连宋时,她感觉到命运残酷,以及自己无助。
但大熙朝礼俗是这样,谁邀饭局谁付钱,没带够钱却上酒楼摆宴请人吃饭,这是有心侮辱人意思,要挨打。她就算放连三鸽子,也不及邀连三吃饭,吃饭却让连三付账这事儿更得罪连三。
成玉揉着额角,躲在门廊里思索眼前困境,雀来楼又是个不能赊账地儿,小李仁安堂比十花楼离此
朱槿关切地问李牧舟:“会不会留疤?”
成玉在心里冷酷地帮李牧舟回答:“应该很难。”
李牧舟本人似乎根本没考虑过会不会留疤问题,轻快地道:“无所谓吧。”
就听朱槿沉声:“无论如何,这几天不要做重活,药膏要记得涂,”又道,“你收进来准备切药材,都替你切好,因此别再在院子里搜罗着忙来忙去。”
大概是听到不用干活,李牧舟傻高兴地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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