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抬眼,瞧见来人是他们,张脸立刻就白。但这次她居然没有立刻逃走,只是白着张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目光左顾右盼,随着他们走近,终于凝在连三身上,却带着显而易见惶然和不知所措,像是很怕他走近,却硬是撑着自己接受他靠近。在彼此距离不过丈远时,天步听到成玉极轻地叫声连三哥哥,褪尽血色张脸也随着这声低唤而慢慢染上点红意。
虽然那声低唤细若蚊蚋,但天步自然明白连三听到。可他却并没有停步,就像是没有看到她,面无表情地自她身边走过去。廖修撰原本正要同他行礼招呼,见此情形有些发蒙,在后边低声问成玉:“将军是有急事,没有看到郡主同臣吗?”天步亦难掩惊讶,踌躇下,见已被连三落在身后,只好赶紧跟上去。
天步没忍住瞧眼连三,见他脸色冷肃,是近日来贯表情。她悄悄回头,看眼成玉,却见那方才因连三突然靠近而脸色乍红小少女,张脸复又惨白,眼中亦像是有些什氤氲。夜色中花影寂寞,灯影如是。她愣愣地站在花灯光影中,廖培英又同她说句话,她却像是没听到似,只是呆呆望着他们背影,似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
大约在干宁节过去十天后,花非雾从琳琅阁鸨母徐妈妈处听到个令人震惊消息。说玉小公子重出江湖,包梦仙楼红牌陈姣娘。姣娘擅舞,小公子醒时耽溺于舞乐之乐,醉后卧倒于美人之膝,醒复醉醉复醒,在姣娘身上砸大把银子,好不痛快。
须知外人看来,玉小公子自打十二岁那年在花非雾身上砸下九千银子将自己在烟花地砸成个传奇之后,对捧姑娘这事就淡心,反门心思扑进蹴鞠场中拔都拔不出来,只偶尔去琳琅阁寻花非雾陪,因此他们觉得玉小公子已可算秦楼楚馆中五陵少年里个半隐退之人。
但琳琅阁鸨母徐妈妈却不这认为。徐妈妈直对成玉寄予厚望,坚信着他还能在败家子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因此每每嘱咐花非雾须好好笼络玉小公子,争取能让他天天都来琳琅阁砸银子。
万万没想到笼着玉小公子天天上青楼这件事,花非雾没办到,却让梦仙楼陈姣娘给办到,徐妈妈内心愤怒可想而知。
花非雾对此非常好奇,成玉从禁闭中解放出来这事她知道,但她也听说她课业依然很繁重。有朱槿看着,还有繁重课业压着,成玉她竟还能拨冗包姑娘,花非雾不免对她心生敬意,但转念想,玉小公子其实是个姑娘,陈姣娘也是个姑娘,个姑娘,就算包另个姑娘,她能干点什呢?
花非雾决定亲自去十花楼探探。
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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