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君抬头神色复杂地看眼,报他笑。
糯米团子犹自挣扎,他干脆将团子抱起来,很快便消失在尽头拐角处。
目送他二人消失得连片衣
糯米团子爹沉默良久,抬手将白绫重新为缚上,退回去两步方淡淡道:“是,是认错人,她不比你气势迫人,也不比你容色倾城。方才,冒犯。”
隔这半近不近距离,才看清,团子爹玄色锦袍襟口衣袖处,绣均是同色龙纹。
神仙们礼制约略还记得些许,印象中九重天最是礼制森严,除天君家子,上穷碧落下黄泉,没哪个神仙逍遥得不耐烦敢在衣袍上绣龙纹。这说来,此君来头倒颇大。再看看他手上牵糯米团子,瞬通悟,这玄色锦袍青年,说不得正是天君那得意孙子夜华君。
气,顿时就消半。
夜华君,当然晓得,他是阿爹乘龙快婿,年纪轻轻,就许给做夫君。
间,顿。
糯米团子在旁抖着嗓子喊啊啊啊登徒子登徒子。
登徒子,是个好词。
许多年来,为人直和气又和顺,连那年红狐狸凤九煮佛跳墙把洞前灵芝草拔得个精光,也未与她计较。这会儿,额头青筋却跳得颇欢快。
“放肆”二字脱口而出。多年不曾使出这两个字,久阔重温,已微有生疏。到底多少年,没人敢在脑袋上动土?
撇天族同青丘恩怨,单就夜华与二人独看,这样琼枝玉树般仅五万岁青年,因缘际会却要同个十四万岁高龄老太婆成亲,少不得是件令人扼腕之事。们青丘其实很对不住人家。
因这层关系,直对他深感歉意。以至目前这当口,虽是被冒犯,但想到他是夜华君,竟硬生生生出种其实是冒犯他错觉。另半气也瞬间吞进肚子,只担心姿态还不够和蔼,脸上笑还不够亲切,回他方才那句解释:“说什冒犯不冒犯,仙友倒是客套得紧。”
他看眼,目光冷淡深沉。
往旁边让,让出路来。小糯米团子犹自抽着鼻子叫娘亲。
既然迟早都得真去做他后娘,此时反驳倒显矫情,微微笑生生受,小糯米团子眼睛亮抬脚就要扑过来,被他爹牵住。
糯米团子约莫被震住,牵着裙角怯怯道:“娘亲……娘亲是生气吗?”
他爹良久不见动静。
拿捏气派,最要紧是六个字:敌不动,不动。不过,要将气派拿得够足捏得够沉,则重在后头十个字:敌若先动,自岿然不动。
虽则几万年未出青丘,端起架子来,所幸并未手生。
糯米团子抬眼看看他爹,又看看,默不作声地朝贴贴,似张锅贴整个贴在腿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