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大约魔障。即便当年在炎华洞中差点同墨渊魂归离恨天,阿娘也不曾那般失态,况且也从未擅自离开青丘两百多年。唔,倒是五百多年前擎苍破出东皇钟,同他场恶战后,睡整两百十二年。
糯米团子噌噌噌跑到们跟前,天真无邪地问:“阿爹,你怎直抱着干爹?”
因才出场惊吓,原本热闹街市此时清净得很,衬得团子童声格外清越。
街两旁正自唏嘘方才那场惊马事件摊贩行人,立刻扫过来堆雪亮雪亮目光,干笑声,从夜华怀中挣出来理理衣袖,道:“方才跌,呵呵,跌。”
糯米团子松口气:“幸好是跌在阿爹怀里,否则干爹这样美貌,跌在地上磕伤脸,阿爹可要心疼死,阿离也要心疼死。”他想想,又仰脸问夜华道:“阿爹,你说是不是?”
合上扇子,俨然道:“你也忒不够意思,这般大事情,也不早几日与说。现今手边没带什好东西,团子叫声娘亲,他过生辰却不备份大礼,也忒叫人心凉。”
他漫不经心:“你要送他什大礼,夜明珠?”
纳罕:“你怎知道?”
他挑眉笑:“天宫里几个老神仙酒宴上多喝两杯闲聊,说起你送礼癖好。据说你这许多年积习不改,送礼从来只送夜明珠,小仙就送小珠,老仙就送大珠,倒也公平。但以为纵然那夜明珠十分名贵,阿离却人小不识货,你送他也是白费,不如今天好好陪他日,哄他开心。”
摸摸鼻子,呵呵干笑:“有颗半人高,远远看去似个小月亮,运到团子庆云殿放着,保管比卯日星君府邸还要来得明亮。那可是四海八荒独……”
先前那堆雪亮雪亮目光瞬时全盯住夜华,他不以为意,微颔首道:“是。”旁边位卖汤饼姑娘神思恍惚道:“活这大,可叫见着对活断袖。”
正说得高兴,不意被猛地拉,跌进夜华怀里。身旁趟马车疾驰而过。
夜华眉头微微皱,那跑在车前两匹马顿然停住,扬起前蹄阵嘶鸣,滑得飞快木轮车原地打个转儿。车夫从驾座上滚下来,擦把汗道:“老天保佑,这两匹疯马,可停下来。”
方才直跑在前头糯米团子点点从马肚子底下挪出来,怀中抱着个吓哭小女娃。那女娃娃因比团子还要高上截,看上去倒像是被他搂腰拖着走。
人群里突然冲出个年轻女人,从团子手里夺过女娃大哭道:“吓死娘,吓死娘。”
此情此景无端令人眼熟,脑子里突然闪过阿娘脸,哭得不成样子,抱着道:“这两百多年你倒是去哪里,怎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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