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良久,道:“道观那个题目,元贞委实孤陋,想不出来。不过师父口中这位额间枚凤羽花胎记女子,元贞倒知晓,正是住在菡萏院里陈贵人。这位陈贵人此前额间其实并无什凤羽花,去年腊冬时掉进荷塘大病场,药石罔效,本以为就此要香消玉殒,后来却突然好,病好后额间便生出朵凤羽花来,几个妃嫔请来个真人将这朵花判判,说是朵妖花。父皇虽然不信,却也很冷落陈贵人。至于陈贵人闺名,徒弟却委实,委实不太晓得。”
咳,凤九果然是奔东华来。
不过,那骗吃骗喝真人竟能将位神女额间花看作妖花,甚有本事。
元贞惴惴地望着。
点头道:“唔,这般细心,原本已属难得,可修习道法,你却还须更细致些。退下吧,今日你暂且不必再看经文,先好好将自己学道态度参参。”
仙也未可知。唔,这是只很有福分蚊子啊。
点点头赞叹:“这个微不足道小红痕,你却也注意到,有个人曾说你有副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善心,看来是不错。”元贞微红着脸望着:“啊?”
接着道:“须知行路时不能踩着蚂蚁,不仅需要副善心,还需副细心。善心和细心,本就是体。”元贞站起来,做出个受教姿态。
摸着下巴高深道:“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是从无中而来,无中生有,乃是个细致活。学道是很需要细致。今日为师便想考考你细致程度。”
元贞肃然道:“师父请说。”
元贞耷拉着脑袋走。
看着他落寞孤寂背影,本上神心中,十分不忍。元贞小弟,其实你已经够细致,再细致你就成八公。
元贞背影渐行渐远,随手唤个侍婢,着她领着去陈贵人菡萏院。
凤九欠东华这个恩情,便算青丘之国承,他日要还,便是这个做姑姑和他们几个做叔叔来还,今日怎也得将凤九劝说回
亦肃然道:“你十六岁前是在道观里过,十六岁后是在这皇宫里过,为师也不为难你,单问你两个问题,个关于道观,个关于皇宫。”
元贞竖起耳朵。
沉吟道:“你从小住那座道观中,有位只穿白衣道姑,这位道姑有常用枚拂尘,便考考你这枚拂尘柄是用什木头做成。”
他想半天,没想出来。
心中暗道,这个胡诌,你当然答不出来。整整神色,续道:“既然这个答不出来,还有问,这问你可听仔细,也想仔细。你如今住这座王宫里有位女子,额间有枚凤羽花胎记,便考考你她是住什地方,占个什阶位,闺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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