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咬咬下唇,模糊道:“浅浅,闭上眼。”
这模糊声却瞬时砸上天灵盖,砸得灵台片清明。把将他推开。
水中不比平地,确然不是这等走兽处得惯,加之身上七分伤并心中三分乱,刚离开夜华扶持,脚下松,差点个猛子栽倒。
他赶紧伸手将抱住,倒是晓得避开胸口伤处。尚未来得及说两句面子话,他已将头深深埋进肩窝处,声音低哑:“以为,你要投湖。”
愣,不晓得该答什话,却也觉得他这推测可笑,便当真笑两声,道:“不过来洗个澡。”
口时,打湿衬裙紧贴在身上,不大舒爽,青碧湖水间染出两丝别样殷红,映着衬裙倒出白影子,倒有几分趣致。
寻思这个当口怕没什人会来湖边溜达,犹豫着是不是将衬裙也除。将除未除之际,耳边却猛闻声怒喝:“白浅。”连名带姓喝得个哆嗦。
这声音熟悉得很,被他连名带姓地唤,却还是头遭。
哆嗦回又惊讶回,原本借着巧力稳稳当当站在湖里,不小心岔心神没控制住力道,身子歪,差点直愣愣整个儿扑进水中,受回没顶之灾。
终归没受成没顶之灾,全仰仗夜华在那声怒喝后,匆忙掠过大半湖面到得湖中心,将紧紧抱住。
他将又搂紧些,嘴唇紧贴着脖颈处,气息沉重,缓缓道:“再也不能让你……”
句话却没个头也没个尾。
心中略有异样,觉得再这静下去怕是不妙,叫两声夜华,他没应声。虽有些尴尬,也只能再接再厉,尽量将话题带得安全些,道:“你不是在书房里阅公文吗,怎跑到这里来?”
脖颈处气息终于稳下来,他默会儿,闷闷地
他本就生得高大,双手锁,十分容易将压进怀中。胸口处原本就是重伤,被他那副硬邦邦胸膛使力抵着,痛得差点呕出口血来。因他未用仙气护体,连累身衣衫里外湿透,滴水长发就贴在耳根上。
同他实在贴得近,整个人被他锁住,看不清他面上神色,紧贴着副擂鼓般心跳声,却令听得真切。
只来得及在心中叹声运气好,幸好方才未除衬裙。身子松,唇便被封住。
惊,没留神松开齿关,正方便他将舌头送进来。
大睁眼将他望着,因贴得太近,只见着他眼眸里派汹涌翻腾黑色。虽是大眼瞪小眼姿态,他却仍没忘嘴上功夫,或咬或吮,十分凶猛。双唇连着舌头都麻痹得厉害,隐约觉得口里溢出几丝血腥味来。喉咙处竟有些哽,眼底也浸出抹泪意,恍惚觉得这滋味似曾相识,牵连得心底阵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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