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又说：“自古美人爱英雄，要不你做个妖怪出来，放到那山上去吓
吓她，吓得她魂不守舍时，你再持着青冥剑英姿飒爽地冲出去将那妖怪打死，如此你便成
她
救命恩人，她无以为报，自然只能以身相许。”
他将茶杯放在桌上转转，轻飘飘地道：“哪日
清闲，帮你做个妖怪去吓吓成玉，唔，般妖怪自然吓不到她，须做个尤其厉害，能打得过她，将她打得气息奄奄你再去救她，她大约也会无以为报，对你以身相许。”
“花花公子”干笑两声，摇着扇子无奈叹息：“美人计你瞧不上，英雄计你又心疼她，怕将她吓着。那不如反过来，
那女子左右端详会儿，“哟”声，欢快道：“你醒啦。”又来摸他头上角，摸会儿，满足道：“认识几条蛇没条长得像你这
俊，你真是条不般蛇，头上居然还长角。你这个角摸起来滑溜滑溜，嘿嘿，手感挺好。”
他垂垂眼眸，只静静瞧着她。
纵然他其实是条威风凛凛黑龙，但这女子孤陋寡闻，大约没见过龙，只当他是条长得与众不同小蛇，于是，想将他驯养成条家蛇。家蛇有许多好处，譬如，她会将他抱在怀中同他说话，她会用那双柔柔手捏食材放到他嘴边喂他，她会分给他半床铺，夜里让他躺在她身旁入睡，还给他盖上厚厚被子。他想，她大约从未养过蛇，不晓得蛇是不用睡在床榻上，也不用盖被子，当然，龙更不用。
许多夜晚，他会在她入睡后化出人形来，将她搂入怀中，在第二日她醒来之前，再变回条小黑龙。
她不会染布，穿在身上概是素服。比天上那些女神仙穿云缎彩衣朴实得不晓得差几重山，他却觉得这些素衣最好看。他给她起个名，叫素素。
素素，素素。
转眼便是九月，四海八荒桂花余香，在袅袅桂香中，素素又捡回来只刚失小崽子母老鸹，成天忙着给这老鸹找肉吃，操在他身上心便淡许多。他虽表现得不动声色，却挺有危机感地意识到，在素素眼中，他这条小蛇，怕是同那只母老鸹没甚区别。他觉得这下去不妥，便寻着天素素又带着那老鸹出茅棚找肉去，转身化出人形，召来祥云登上九重天。
九重天上于情之字最通透，是他三叔连宋。这代天君年轻时很是风流，但连宋风流却比其老子更甚，是远古神族中排得上号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说：“凡界女子没沾过，但有句话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凡是妙龄女子就没哪个不爱俏郎君，你到她跟前站，对她笑个，保准她骨头就酥。”
他喝口茶，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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