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沈岸却没齿难忘。”他冷笑:“苍鹿野雪山里,若不是萋萋救,如今沈岸,也不过是战场上缕游魂,还能娶得你黎国敬武公主宋凝?”
柳萋萋仍在摇头,握着沈岸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濡湿双颊,花妆容。
宋凝不能置信,嗓音从喉咙里飘出来:“怎会是她救你,救你……明明是。”她以为她说清楚,他就能明白,其实是高估他理解力。因世事并不似这样,沟通不是有沟就能通,也许事先被人放鳄鱼在沟里,就等你涉水而过时对你痛下杀手。
他看她眼神里满是嘲讽:“你在胡说什?你救?宋凝,可从未听说你懂岐黄之术。救女子医术高明,不会说话,那是萋萋。你以为萋萋说不话,就能听信你派胡言乱语对她栽赃嫁祸?”
她无法向他证明,因她当初救他基本上全靠上天垂怜。而如今,明显上天已经变心,转而垂怜柳萋萋。
她想他没有看到那封信,信其实送到何处她已明白,如今再纠结此事毫无用处,只是心中不甘,哪怕沈岸不爱她,有些事,她总要让他明白,可她说什都是错,她做过种种努力,沈岸不给她机会,这实在是个严谨男人,半点空子都钻不得,着实令人悲愤。
她不再尝试向他解释,他看她眼神都是冰,他从不肯好好倾听。起初她心中难过,又不能流下泪来,常常抱着被子,坐天明。在长长夜里,想起他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对她说:“若姑娘不嫌弃,待在下伤好,便登门向姑娘提亲。”那是唯美好回忆。她看来刚强,终归是女子,越是刚强女子,越是要人珍重,过刚易折即是如此。
只是没有想到,新婚不过三月,沈岸便要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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