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胸有成竹还是破釜沉舟,与其说这是个情绪不外露姑娘,不如说这是个压根没有情绪姑娘。良久,她轻声道:“你还是不相信是你姐姐。要怎样你才肯相信呢?”话毕突然从头上拔下枚发簪。他慌忙伸手制止,尖锐簪柄在他手上划出道极细口子,他将她手按在锦被里:“滴血认亲?你想得对,血液是不会骗人。”他唇靠近她耳侧:“可万是真怎办。酒酒,不会相信你是姐姐。你累,好好睡吧。”
烛光将他离开身影拉得颀长,她躺在锦被里,手里金簪衬着大红床褥,显出派喜色,但喜房里已无半点人声。她眨眨眼睛,将沾着点血色金簪举起来,半晌,紧紧握在手中。
卿酒酒说她为着权力而来,她在说谎。若仅仅是为权力,可以有其他方式,无须拿生幸福相赔。可她选择嫁来公仪家,这真是疯狂,假如有种感情能让人如此疯狂,那是毁灭和仇恨。大恨和大爱在某种程度都样,久而久之会变成信仰,若是那样,爱和恨其实都失去本身意义。
第次觉得,也许他们真是姐弟。倘若不是,她这样欺骗他,又是为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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