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乌突突目光斜视着他,说,“你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还不来找?”
“什时候来找你,取决于能人生离开你时间。”
吴所畏不说话,努力调整自个心情,想等吴妈醒过来之后,看到个活蹦乱跳他。也许在这种时候,给父母张笑脸就是最好尽孝方式。
“要给妈换最好医生,最好病房,不管花多少钱。”吴所畏说。
池骋说,“这就对。
“你他妈不是不管?你不是把轰出来?谁让你来?谁让你来?你滚蛋,滚蛋……”吴所畏声音从抖动到哽咽,再到哭嚎,就像尖锐利器捅进池骋心窝,扎得越来越深,疼得越来越剧烈。
说着说着,吴所畏说不下去,咬着池骋脖子,鼻涕、眼泪、血丝混杂在起,悲伤气息弥漫整个楼道。
池骋狠不下心再说重话,抱着吴所畏走到个黑暗僻静角落,手抵着他后脑勺柔声哄到,“畏畏是最坚强,这点儿事算不来什,咱有经济条件给老太太治病。只要你妈心态好,多活几年不是问题。”
刚子也在啊旁边劝,“是啊,们那个老太太,三十多岁那会儿就诊断出癌症,没钱治就直没管,现在还活着,都八十多岁。”
吴所畏哭咽着埋怨池骋,“你咋不早点儿告诉?咋不早点儿告诉?”
池骋到医院时候,吴所畏埋着头坐在病房外面。
“知道?”池骋问。
吴所畏定定看着池骋裤子,没抬头,也没说话。
池骋大手扣住吴所畏头顶,掌心力道狠狠压下来。“坚强点儿,有病可以瞧。”
吴所畏依旧耷拉个脑袋不说话。
池骋给刚子打个手势,让他买条毛巾过来。
过会儿,刚子递给池骋包纸巾,池骋抽出两张给吴所畏擦鼻涕,柔声哄到,“擤擤……不许再苦听见没?你瞧人家都看你呢,个小伙子哭成这样寒碜不?”
吴所畏擤完鼻子才通畅,可依旧控制不住肩膀抖动,池骋又让刚子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拿过来给吴所畏擦脸。
过好阵,吴所畏总算缓过来,可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神采。
“你是色盲?”池骋终于问出口。
池骋低沉有力嗓音又砸下来,“咱不至于,多大点儿事啊?就扛不住。”
吴所畏混沌目光转到池骋裤带上,就没再往上移。
池骋在吴所畏脑袋上狠敲记。“你再这样,你妈白疼你。”
听到这话,吴所畏终于爆发,结结实实拳袭向池骋面门。
池骋岿然不动,吴所畏却疼得撕心裂肺。然后他又猛地攒到池骋身上,抱着他头猛揍,揪他耳朵,薅他头发,抓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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