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
吴所畏扭头看向池骋。
池骋淡淡开口:“你很那个举报人?”
“当然恨。”吴所畏语气很坚定。
池骋说:“如果说那个人咱不能报复,你是不是特委屈?”
“就是哭给你看。”
“朝哭干什?”
钟文玉说:“要不是嫁你这个不着调男人,何至于生出那样儿子啊?”
池远端:“……”
回去路上,池骋如鹰般阴鸷视线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斧凿刀削侧脸带着凛然寒气。吴所畏扫他眼,隐隐感觉池骋有心事。
你还是总经理啊?你公司早就让人封!你自个儿都没房,还想给买?”
池远端嘴里那颗豆差点儿咽进气管里。
钟文玉又说:“这样吧,池骋你还回自个儿拿套房住,再给小吴买套,算是弥补他之前孙氏。你俩也老大不小,虽说都是男人,同居在块也挺不方便。以后要是各自有女朋友,混住在起多麻烦啊!”
吴所畏满不在意地笑笑:“俩要是能找到女朋友,还会同居?”
听到这话,钟文玉彻底吃不下去。
吴所畏轻轻吐出口烟雾,“恨他是因为他让你蹲将近个月看守所,不是因为那些钱。如果你自个觉得不委屈,就没什可委屈。”
池骋沉声说道:“会把咱家老院买回来。”
“不着急。”吴所畏说,“反正房子也搬不走,什时候买回来都是样。”
池骋看到吴所畏脑袋歪着依靠在车窗旁,黑亮大眼珠静静地望着外面,听话又憨厚小样儿让他心尖抽抽。
晚上,吴所畏和池骋正在外面吃饭,吴所畏手机响。
池远端和钟文玉对吴所畏态度,远远超出池骋预期,有种莫名而来忍让。而且从钟文玉口气中,他听出钟文玉已经知道他和吴所畏关系。既然这样,以钟文玉脾气,没哭没闹实在很不正常。
正是这种不同寻常沉默和忍让,让池骋嗅到丝异样气息。
“怎?”
吴所畏点颗烟塞进池骋嘴里,也给自个儿点颗。
池骋吸两口,丝丝缕缕烟雾顺着牙缝钻出来,有种渗人压迫感。
“怎会找不到?”钟文玉说:“先不说儿子,就说你,条件多好啊!模样俊又能干,脾气还好,多少女赶着要嫁呢!”
吴所畏说:“就是因为条件好,才找不到能配得上。”
钟文玉嘴角抽抽,这回不止吃不下,刚才吃那点儿都想吐出来。
吴所畏和池骋吃完饭就走,他俩出大门,钟文玉眼泪就下来。
池远端没好气地说:“刚才不哭,现在哭有什用?儿子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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