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什,只觉得二爷最近总喜欢在屋子里待着。后来有次,晚上出来小解,在噼里啪啦雨声中,愣是听见二爷屋子有动静。
悄悄过去,扒在窗户边上听,是
看着二爷端正下巴,和轮廓分明眉眼。他穿着结实粗布衣裳,腰上扎着腰带,只微微俯身,那宽阔厚实腰背就把衣裳绷得紧紧。
恍然间,只觉得当年那个穿着宽松丝缎长衫,搂着美娇娘在西湖画舫里玩乐人只存在于梦里样。
在发愣时候,二爷看着,道:“你觉得,哪个爷好。”
二爷声音也变,比从前更低沉,也更稳重。有时会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在伺候老爷样。
听二爷问话,想都没想,道:“现在好。”
“哦?”二爷吃饱饭,整个人懒洋洋,他看着,说:“哪变。”
说:“就是跟以前不样。”
二爷愣,随即拿手轻轻按在自己腿上,低声道:“确不样。”
知道他误会,使劲地摆手,“不是因为……不是因为这个。”
二爷看着,没有说话。
因为那件事,二爷足足发半个月火。
再之后因为太忙,他也就忘要生气。
现在基本看不着二爷,他每天走早,回来晚,有时候连续两三天才回来睡次。
二爷本来养得白白脸也黑不少。
不过,有点变化觉得是好,那就是二爷变壮。其实之前二爷身子也不单薄,但是因为受伤,身子骨看着弱不少,现在几个月下来,二爷背便阔,胸膛也厚实,两条胳膊也粗壮不少。
二爷似乎在紧张着什,在说完之后,他肩松,抬手摸摸头。
“去休息吧。”
迷迷糊糊地回屋睡觉。
又过阵子,二爷不能每天跑外面。
因为梅雨季到。
只顾着解释,“奴婢说变,是……是其他地方变。”
二爷说:“什地方。”
想半天,脱口而出:“二爷变黑。”
说完真想抽自己巴掌。
二爷愣,笑出声,摸摸自己脸,点头道:“嗯,是黑。”他摸着摸着,碰到脸边起块死皮上,他随手撇下去,又道:“也糙。”
有次二爷回来晚,叫起吃饭,说马上收拾桌子,二爷说不用,们就直接在厨房里吃。二爷坐在小凳子上,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吃饭,看呆。
二爷放下碗,无意道:“你看做什。”
连忙低下头,二爷说:“抬起头。”他声音很低沉,但是又不是生气那种。
二爷说:“你为何直看着。”
脑子抽,开口道:“奴婢看、看二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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