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化妆品质量差！穷！买不起好
行吗！”
赵路东被她喊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小点声！”
没想到胡绫声音更大：“为什
小声？你怕丢人啊！你有胆骂有胆继续啊！”
酒气上头，她忽然觉得全天下委屈都集中她
人身上。
赵路东久未听到回复，偏头看眼，胡绫眼里竟然含泪。
赵路东脑袋空白瞬。
在他记忆里，胡绫在以他们大院为中心方圆三里范围内，属于叱诧风云存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除发疯以外从来没见红过眼睛。
“……不至于吧，也没说什吧？”
胡绫皱眉：“你这说是不是有点过分？”
什叫不老实女人，谁年轻时候没点黑历史？都过去多少年还记着，这人就这小心眼？
胡绫：“赵路东。”
他还是不理她。
胡绫看着他棱角分明侧脸，越看越冒火。
干架，然后原地解散。
胡绫：“也很无辜好吗，就这点破事你记辈子？”
“你无辜？”赵路东盯着胡绫眼睛，字句，“你再说遍你无辜？”
赵路东只比胡绫大半岁，因为跨年份，现在勉强算二十五吧。可能是早早步入社会原因，他偶尔流露气质确比较成熟，且具有压迫感。
胡绫被他黑漆漆眼睛盯，有点心虚。
胡绫沉浸在突如其来低落情绪里，没吵没闹，赵路东更尴尬。
“行啊，让人看见以为欺负你。”
还是没人理。
赵路东：“眼妆都哭花，你这化妆品质量不怎样啊。”
胡绫忽然就来波爆发。
“你要真这看不上就别让在你店里干。天天冷嘲热讽算什？”胡绫蹭地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直接开除算，真当走投无路只能求你是吧！”
亏她两分钟前还在想着要不要趁这个酒局跟赵路东正经道个谢，这情况还谢个屁啊。
赵路东转头看她：“这两句就受不？你这大小姐脾气真是如既往啊。”
大小姐脾气？
胡绫真想问问他哪家大小姐得天天替父母还债，在单位里被性骚扰还得忍气吞声，大夏天穿着厚厚裙子带着假发勒着腰，维持八九个小时晚上还要给人骂。
她还记得那时候事，说实话，这事确实有前因。之前她跟同学放学路上碰到赵路东，她想让他回家顺路帮她带本杂志，赵路东拒绝，她感觉自己在朋友面前丢面子。
她有意让他好看，所以当她看出他两个小弟都喜欢她时，她哪个都没有明确回绝。
赵路东见她不说话，冷哼声，又开罐啤酒。
“不老实女人。”
这帽子就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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