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盯着他动作,又说:“升学压力重?”
许辉听得好笑,轻哼声,把碗捧起来,喝几口汤,又从桌上纸抽里抽出两张餐巾纸,擦擦嘴。
“问这多,你呢。”许辉漆黑眼睛看着她,“你也是学生吧。”
白璐点点头。
“哪个学校。”
“嗯。”
许辉吃得差不多,白璐又说:“你是在旁边这个高中上学?”
“对。”
“几年级?”
“高三。”
“……”
“在外面吃饭。”
“……”
“什时候?”
“……”
“没有休息好吗?”白璐说。
许辉淡淡地说:“……也不是。”
白璐轻声说:“有心事。”
许辉瞥来眼,白璐坐着时候有些驼背,显得人更小。他摇摇头,换个话题说:“你家也在这附近?”
白璐:“嗯,住在这附近。”
她会喜欢吃什样馄饨呢?
像蒋茹那样女孩,纤细、敏感、天真……她碰到他那天,吃是什样馄饨?
之前她们每天起去食堂吃饭,蒋茹饭量很小,就算六中这高负荷学习生活,她每顿最多也只能吃下二两饭。
她喜欢吃青菜,不能碰辣,吃点辣味就满脸通红。
“选好没?”
白璐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学
“哇。”白璐轻声说,“是考生呢。”
许辉看来是饿,把最后点碎馄饨皮也捞出来吃。
“学习很累吧。”白璐说。
“不累。”他随口应和,又把旁边醋拿过来,在汤里加点。
醋。
“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要在家睡觉,后天晚上再说吧。”
说到最后,语气越发不耐。
“说不行听不懂?爱谁谁,不想等你们就自己去玩。”
关电话,手机摔在桌子上。
白璐缩缩脖子,小声说:“朋友找你?”
馄饨端上来,许辉从旁边筷子筒里抽出双方便筷子,又把醋拿来,在馄饨周围画两个圈,最后用筷子搅和均匀。
吃饭时候很安静,白璐在病中,没有什胃口。
吃半时候许辉手机响。
他嘴上不停,手拿出电话接通。
“喂?”
白璐抬头。许辉坐在对面,手搭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手无聊地敲着桌面。
“你已经看半天。”他说。
旁边站着等服务员也看着她,白璐还菜单,说:“对不起……就、就三鲜吧。”
服艺周六并不需要上课,周末学校基本空,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出去玩,远没有工作日热闹。
馄饨店里有零星五六个人,许辉和白璐坐在靠外座位上,许辉有点疲态,落座就这个姿势看着外面,等待上菜时候打好几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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