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抬眼,“那里怎?”
“那里是——”吴瀚文欲言又止,“是、是他家啊。”
“谁家?”
吴瀚文深吸气,“许辉家。”
白璐本身话不多,而往日喜欢跟同学闲聊吴瀚文也从早埋头看书到晚,连李思毅来问题都是直接在本子上把答案写好给回去。
李思毅开始时候调侃几句,后来发现气氛是真不对劲,也就老实匿。
最后节课上完,同学陆陆续续去吃饭,白璐在前往食堂路上拐个弯,来到食堂后身。
转身,毫不意外地看见吴瀚文,白璐笑笑。
“又想请吃饭?”
白璐回头,“怎?”
“你……”
校园里灯更暗,白璐看不清他脸色,开口说:“怎这晚还来学校?”
“啊,白天在学校帮包老师弄试卷,走发现东西忘,回来拿。”
“太晚,你回去小心点。”
还是那根电线杆下。
昏暗路灯,淋漓雨水,个打着伞男孩。
他好像正在赶路,被无意中瞥惊住,愣愣地干站着。
白璐只停秒钟,就若无其事地接着往前走。
路过背着大书包吴瀚文身边时,他有所反应,想叫她,但声音被雨和路过汽车喇叭盖住。
。
白璐努努嘴,好似忽然想起什,轻声说:“你弟弟那时候十岁吧。”
不知道是“弟弟”,或是“十岁”——
总之这句话里定有某些内容,在出口瞬间击碎他。
许辉呼吸不匀,肩膀松垮,眼眶如火烧,依旧强忍着。
吴瀚文神情严肃,皱着眉头样子很像班主任包建勋。
“怎回事?”吴瀚文问。
白璐:“什怎回事?”
吴瀚文:“你知道说是什。”
白璐安静地低下头。吴瀚文有点急,“到底怎回事?你怎从那里出来?”
“……没事,家住近。”
白璐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次吴瀚文没有叫住她。
场秋雨场寒,第二天凌晨时候雨停,校园满地残花落叶,终于有秋氛围。
今天这桌都格外安静。
白璐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吴瀚文跟上来。
背后脚步声有点沉重,可以理解。吴瀚文学习成瘾,每天都要背着二十斤书包上学放学。
白璐知道吴瀚文有晚上来学校自习室看书习惯,只是不知道为什这晚。
进校门,白璐往宿舍楼走。
“哎!”吴瀚文到底还是叫住她。
眼泪落下来前秒,许辉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门口。
“滚……以后也不用来。”
白璐拍拍衣服,头低着走到门口。
天气有所缓和,白璐在楼门口撑起伞,缓缓步入雨中。
可走几步,白璐步伐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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