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是委屈，是伤心，还是愤怒。
“你不能这样。”
“怎样？”
许辉上下唇互碰，连番几次。
他因为白璐
反问大口吸气。
“你说。”
他干干脆脆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回答——亦或是解释。
白璐被他这样姿态唤醒，站直身体，看着他。
“没什
。”
“没什？”
许辉紧盯着她，繁杂目光中，渐渐似乎也有
怒意。
“还不够？”
白璐下颌缩紧，“你在说什？”
“
在说什？”
许辉似乎想笑，可试几次都笑不出来，最后不由自主地化成哽咽。
白璐还要摇头，被许辉握住胳膊。
不怪他拧不开水瓶，长长手指
点力气都没有。
可她也没挣开。
“你说吧，你想考哪个大学？”许辉费力地看着她，“211,985……想去哪所，留在这里还是去外地。”
白璐有点慌神，“什？”
白璐嘴抿成条线，也在固执地坚守什。
许辉好像块下秒就要破碎玻璃，点着头，眼泪鼻涕起往下流。
“好，那你跟道个歉，就当没发生过……”
白璐依旧安静。
许辉忽然嘶哑大吼，“你他妈给道个歉——！你之前不是很会说对不起！怎现在不会！？怎该说时候就不说！”
璐转过头，打断他。
许辉下意识地看她。
她明白他不开灯，不拉窗帘原因。
他哭太多，眼睛肿得通红。
白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样？”许辉指着白璐，声音提高时，哑嗓子更明显。
“你还问怎样？你这个时候还跟装？”
入冬，到底有些冷，白璐抬手臂，抱住自己。
与许辉对视。
许辉还指着她，他憔悴脸更为清晰。“你就没有什要跟说？”
静几秒，白璐又开口：“没什……”
许辉慢慢从沙发里站起身。
他好像瘦，才几天功夫。
“白璐……”
他只叫个名字，声线就忍不住颤抖。
“你不知道在说什？”
“嗯？……白璐？”
手脚发凉。
他之前也唤过她许多次，可她却敏感地察觉，这是他第次叫她名字。
“许辉。”
“说啊。”
许辉手掌点点地恢复力气。
“钱给你，你愿意用在谁身上就用在谁身上。你肯定是要上大学，去你城市。”
白璐甩开许辉手，站起来。
“你说什。”
白璐手指无意识
“没家没路时，才看出男人本事，你别被自己吓死。”
许辉定定地看着她。
“你跟起。”
白璐心神晃，脸上神色不变，轻轻摇头。
许辉还看着她，“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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