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挡在这干什?要去陪你班里同学。”
“你醉。”
许辉撇嘴笑,靠近白璐,“醉?醉又怎样?怕做什?”
“许辉……”
“想想。”许辉不以为意地皱皱眉,似是在思索,“哦……你寝室那仨,
倒没有烫到,水是温水。
水珠顺着小小脸颊滴滴地往下落。
许辉大步过来,拨开白璐肩膀要出去。
她抵着门,没有让开。
许辉喝太多酒,站都站不稳,他被她轻易挡住。
许辉冷冷地看着她,似醉似醒,嘴角带着嘲讽笑意。
白璐尽可能当成没有看见,又劝他,“你喝点热——”
“滚。”
许辉嗓音沙哑,像是被砂石磨砺过。
他以前声音并不是这样。
空荡屋子里没有开灯,白璐站在门口,听着他把胃里东西全部吐光,到最后只能干呕酸水。
白璐反手关门,来到洗手间门口。
空气里散发着浓浓酸味。
许辉撑不住,扶着马桶跪在地上,她看见他背上明显脊椎轮廓。
许辉吐完,冲马桶,从地上站起来刻没能掌握平衡,向后仰,白璐下意识地托住他。
门开道缝隙,白璐看见许辉背影进入水吧旁房间。
已经快十点,大学宿舍都有门禁,除包宿,剩下都走得差不多。
所以走廊里很静。
白璐来到水吧,个小服务生正在偷闲玩手机,看见有人来,问道:“小姐需要点什?”
“请帮拿杯温水。”
他狂躁起来,却不知道该在哪用力气。白璐抓住他胳膊,尽可能地让他安静。
“许辉!”
许辉要推她,人又往后倒。
“地上有玻璃,你小心点。”
撕扯阵后,许辉又不发狠,他头晕目眩地往后退两步,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白璐没有动,手握紧杯子。
许辉头脑昏沉,指着她,“……你要不要脸?”
白璐深吸口气。
又说:“你喝点热水。”
许辉忽然发疯样,抓过水杯,往地上使劲摔。热水划道弧线,洒在白璐脸上、身上,最后声脆响,被子摔碎。
许辉转过身。
他似乎还没从刚刚难受里缓过劲来,反应好会,赤红眼神才慢慢定焦。
白璐把杯子拿给他,低声说:“热水,你喝点。”
许辉斜眼,又转回头,动没动。
白璐小声说:“你酒量那差,为什还喝那多。”
“温水?”
“嗯。”
虽然感觉奇怪,但服务生还是倒杯温水给白璐。
旁边房间没来得及上锁,白璐推开门,毫不意外地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呕吐声。
声接着声,让听人不禁去想那脆弱内脏究竟能不能承受这样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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