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陈铭生只能在心底微微苦笑。
“你等下。”杨昭说,“去把车开到门口。”
陈铭生说:“起去吧。”他撑着拐杖站起来,跟着杨昭出店门。
“杨小姐,你把放到七马路路口就行,车停在那。”陈铭生说。
杨昭说:“你要开车?”
陈铭生又懵,“什?”
杨昭正襟危坐,又说遍,“对不起,道歉。之前做事情确实有欠考虑。”说完,她朝陈铭生低下头。
陈铭生筷子里还夹着个饺子,就那定在半空中,酱油顺着饺子皮慢慢滑下来。
“……没事。”陈铭生说。
杨昭点点头,“谢谢你原谅。”
杨昭说:“等下回去拿。”
陈铭生说:“不用麻烦,开车去吧。”
杨昭往下瞄眼,好像透过桌子看见陈铭生腿样。
“你这样,开车被抓怎办。”
陈铭生不知想到什,轻扯嘴角,说道:“你也知道这样会被抓?”
陈铭生看着脸严肃杨昭,说:“想吃什。”
杨昭转头看服务员:“什菜快?”
服务员是个不到二十岁小姑娘,看着杨昭,说:“都快。”
杨昭对陈铭生说:“你想吃什就点什吧。”
陈铭生点三盘猪肉白菜汤饺,又点盘软炸里脊和盘酱牛肉,然后问杨昭还有没有要。杨昭想想,说:“要个地三鲜。”
陈铭生说:
陈铭生默默地把手头饺子吃下去,什味道都没吃出来。
他们吃完饭,陈铭生买单。
“共是五十三。”服务员说。
陈铭生掏出钱。其实他觉得,这顿饭算不上请,就算他是个开出租,没什钱,这饭也有点寒酸得过头。而且这桌子上菜基本进他肚子,杨昭只吃三个饺子就放下筷子。
他觉得,杨昭或许不饿,但更有可能是,她确不愿意吃这样小饭馆,选这家,完全是在迁就他而已。
杨昭哑巴。
这时候菜上来,陈铭生倒半叠酱油,然后递给杨昭,杨昭接过来也倒点。
陈铭生吃东西很快,个饺子吹温口下去,他这边吃半盘子,抬眼发现杨昭碟子里还个没动,他问杨昭:
“你不喜欢吃?”
“对不起,道歉。”杨昭说。
点完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等。
店里面吵吵嚷嚷,显得他们之间更安静。
陈铭生本来盯着桌子上酱油罐看,偶然抬眼,发现杨昭正直勾勾地看着他。陈铭生说:“怎?”
杨昭摇摇头,她说:“从实验中学直接过来,你腿还在家,等下去拿。”
“腿……”陈铭生笑声,手里拎着桌上调味瓶,有下没下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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