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站到沙发上，踮起脚看任迪，听她唱——
世界对
说，天是蓝
草是绿她是温柔。
她还对说，路是宽神是善她是完美。
朱韵看不清任迪表情，可总觉得她在笑，她笑比李峋更加张扬，也更加讽刺。
朱韵坐回沙发，
斜眼，看见李峋拿着酒瓶对着她。朱韵从桌上抄起瓶酒，两人隔空碰
下，都饮而尽。
峋嗤笑声，直起身，靠回沙发里，淡淡地说：
“亏任迪还跟说你是她朋友。”
醍醐灌顶。
他句话把世界翻个个儿，从痛苦压抑这边，翻到嘶吼狂放那边。
朱韵猛然回头。
她喝不下，硬往里塞。天地晕转中，任迪那躁动撕裂声音，似乎都变得轻柔。
……
对世界说，你还是闭嘴吧。
世界对说，你爱信不信吧。
……
酒吧唱台上，个乐队在激情表演，乌烟瘴气之中，朱韵眼就看到中间那个人。
韩家康那些话她忘干净，眼中只剩个脸浓妆女人，耳里只剩抹烟熏沙哑嗓音。
周围全是人。
大家吵闹，疯狂，挣扎。
高见鸿在喝酒，韩家康迷醉不醒，李峋隐匿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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