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既年已长大,必需在各种生活上来训练他们人格,作父亲就轮流派遣两个小孩子各处旅行。向下行船时,多随自己船只充伙计,甘苦与人相共。荡桨时选最重把,背纤时拉头纤二纤,吃是干鱼、辣子、臭酸菜。睡是硬邦邦舱板。向上行从旱路走去,则跟川东客货,过秀山、龙潭、酉阳作生意,不论寒暑雨雪,必穿草鞋按站赶路。且佩短刀,遇不得已必需动手,便霍把刀抽出,站到空阔处去,等候对面个,继着就同这个人用肉搏来解决。帮里风气,既为“对付仇敌必需用刀,联结朋友也必需用刀”,故需要刀时,他们也就从不让它失去那点机会。学贸易,学应酬,学习到个新地方去生活,且学习用刀保护身体同名誉,教育目,似乎在使两个孩子学得做人勇气与义气。分教育结果,弄得两个人皆结实如老虎,却又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不依势凌人。故父子三人在茶峒边境上为人所提及时,人人对这个名姓无不加以种尊敬。
作父亲当两个儿子很小时,就明白大儿子切与自己相似,却稍稍见得溺爱那第二个儿子。由于这点不自觉私心,他把长子取名天保,次子取名傩送。天保佑在人事上或不免有龃龉处,至于傩神所送来,照当地习气,人便不能稍加轻视。傩送美丽得很。茶峒船家人拙于赞扬这种美丽,只知道为他取出个诨名为“岳云”。虽无什人亲眼看到过岳云,般印象,却从戏台上小生岳云,得来个相近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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