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委在接信第二天就派出工作组,没给县委打招呼就驾临南马河公社。正好当天南马河逢集,立即印证匿名信所说情况。工作组立即代表地委命令冯国斌停职检查,然后才把这个决定通知县委。
“黑煞神”才不尿这套哩!他老脾气是错也只在沉默中改正;何况他认为这事并没有做错,凭什要他在大会上作检查呢?
在工作组召集全公社干部大
好,你不要计较……”股热辣辣激流登时涌上吴月琴胸膛。她想,在这几年里,如果不是这个朴实生活后生和他那善良老妈妈亲骨肉般地关怀她,她情况谁知还会坏到什地步!她病,他给她砍柴担水,他老妈妈没明没黑地守在她身边,熬药,喂汤……为使她有条件继续学习,他跑上跑下说情,终于让她在队里教书。
已经到村头。吴月琴抹把脸上雨水,也抹去眼角两颗泪珠。她站下等运生走近,把草帽递给他。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但感觉到他那庄稼人亲切气息。运生说:“妈还在你那里,得去接。”
吴月琴用手抹把水淋淋头发,和他肩并肩向学校走去。
运生妈正坐在她床边发呆,见他们回来,脸皱纹都笑展,嘴唇子颤几颤,想说什话。结果什也没说出来,只是用手指指炉台上叠白面烙饼和碗冒着热气米汤,说:“你快趁热吃,们回去。”
吴月琴从墙上摘下伞,又从枕头旁边摸出手电筒,交给运生。在运生接这两件东西时候,她感激地望他眼。她觉得他可亲极:黑油油眉毛,紫红色脸庞,匀称而健壮身躯,而更重要是他有颗那美心!
她把他们母子俩直送到大门口。运生妈边走,喧还在黑暗中安顿说:“你快回去趁热吃……”吴月琴回到自己宿舍,闩上门,头扑在床上哭起来,但这不是因为痛苦。
哭完后,她换套干衣服,在镜子前面认真地梳起头发来。多少年,她才又次发现自己年轻而且漂亮。
她吃完香喷喷烙饼和米汤,从墙上摘下小提琴,神采飞扬地拉起来。琴声和窗外风声雨掺和在起,使这沉静夜晚变得热烈而激昂。
四
冯国斌在训完吴月琴不久就倒霉。不知这公社谁以“g,m群众”名义给地委写封匿名信,告他抗拒地委决定,竟然在南马河公社不学习“哈尔套经验”,不搞“社会主义大集”;说这公社自由市场不但依然如故,而且更加变本加厉;资本主义活动现在到处泛滥。这封信断然下结论说,这个公社已经变成地地道道“资本主义王国”,而这个“王国”“国王”就是冯国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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