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田福军用
系列数字给黑老列举
农村改革前后
状况——这是对黑老最有说服力回答。
黑白听得渐渐咧开嘴巴。他说：“你说也许都是事实，可是
思想上很难转这个弯啊！”黑白大概也觉得谈话过分严肃些，脸上露出笑容，“你想想，自己生倾注心血而热情赞美事物，突然被否定得干二净，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
田福军理解黑老心情。黑老在很大程度上说是他那部长篇小说《太阳正当头》。这本描写合作化运动和大跃进书，是他生代表作。他在其间真诚地讴歌事物，现在看来很多方面已经站不住脚；甚至是幼稚和可笑。作家当年力图展现正剧，没想到他自己却成悲剧。
田福军带着某种安慰口吻说：“黑老，有点是肯定，以后人们绝对不会怀疑你当年讴歌完全出于真诚。至于你当时认识判断，那不可能超越时代局限性。这种现象古今中外大作家也不乏其例。好象记得列宁在评价列夫·托尔斯泰时，也指出他在这方面局限性。但列宁并没有因此而否定托尔斯泰，反而称赞他作品是俄国g,m面镜子。是外行，胡说八道！不过，你《太阳正当头》确细致地描写当时农村社会生活，这点就足以使以后读者仍然要读这本书。认为，不能因作家对当时生活做出不准确认识和结论，就连他所描写生活本身也丧失价值。这方面最典型例子就是托尔斯泰……”田福军“文艺理论”尽管过于牵强，却下把黑老说高兴。他竟然竖起只拇指，对田福军说：“啊呀，谁说你是个外行？你比内行还内行！你要是搞文学艺术，定能成大事业！”
田福军仰头大笑，说：“根本吃不那碗饭！”他看黑老情绪高涨起来，乘机转话题，说：“你到黄原来，定要对咱们地区文化事业给予指导！”他指指旁边杜正贤和贾冰，“他两个负责这方面事，有什
你就对他们说！你也知道，咱们山区文化落后，人才留不篆…”杜正贤赶忙插话说：“们已经安排黑老为全区文化艺术界做次报告！”
黑白同志也就不客气地指导起黄原文化工作来。他建议田福军办个戏剧学校；搞个诗社；等条件成熟后，还应该成立文联；并把《黄原文艺》从文化馆分出来归文联领导，他回去找省委宣传部长，争取让这刊物公开向全国发行……田福军点头赞许，指示杜正贤和贾冰认真研究黑老建议；说过段时间，他要专门召集个会议，解决文化艺术部门问题。
本来田福军准备以地委名义中午在黄原宾馆宴请黑老，但诗人贾冰已经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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