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金波捉住向前递过酒瓶,也灌口。“有没有对象?”
“没。”
“没好……女人碍…”向前灌大口酒。
金波沉默地仰靠在椅座上,感到胸口烧烘烘。“女人是酒,让你迷迷糊糊……”向前也确实有点迷糊。“女人又是水,象中学化学书上说,无色无味无情无义……”金波仍然沉默不语。
向前又灌口酒,摇晃着身子说:“没女人好……你看,被女人折磨成个啥!虽然结婚几年,除过脸上挨过女人记耳光,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年四季跑啊,跑啊,心里常想,什时候,跑累,回到家里,睡在老婆边……唉,现在这样
把身上所有衣服都洗,晾在草地上,自己赤裸裸地躺在沙丘上晒太阳;望着蓝天上悠悠白云,无限止地回想那个遥远地方和那个不知去向姑娘……春天沙漠依然和冬天样荒凉。天地被风沙搅成灰漠漠片。太阳象面水银剥落破镜子。没有花朵,没有绿色,所有海子上都漂着大块浮冰。
金波开着汽车,在这条既熟悉又陌生道路上颠簸着行驶。天已经接近黄昏。远处隐约地出现个黑点。那看来是辆汽车。好稀罕!半天才碰上辆。但那个黑点似乎直没有移动。毫无疑问,这辆车“抛锚”。车坏在沙漠里可是件头疼事,能把人活活急死!按照惯例,沙漠里所有过路汽车,都有责任帮助辆不能动弹汽车——这是严酷环境迫使人遵从条准则;因为谁都可能碰上这种倒霉事!金波把车开到这辆坏车处,就停下来。
下车以后,他才惊讶地看见,原来这辆车是李向前和润生开——这可碰个巧!
润生和他姐夫在困境中看见他,就象看见援兵,亲热地过来拉住他手。
“哪儿坏?”金波问向前,他和向前不熟悉,但认识,也知道他和润叶姐过不到块事。
“还没找见毛箔…可能是油路出毛玻”向前搓着两只肮脏手,着急地说。
金波虽然是个新手,但不管行不行,也就过去和他们块寻找起“毛脖来。
三个人直弄到半夜,才把向前车修好。他们都已经很累,就决定先在驾驶楼里迷糊到天明再走。
向前拿出瓶酒,硬要和金波喝轮子。润生不喝酒,就先到金波驾驶楼里睡觉去。
金波和向前两个人坐在这面驾驶楼里,嘴对酒瓶子,人口喝起来。驾驶楼外面,遒劲蒙古风在吼叫着,大地虽然不是团漆黑,但什也看不清楚。两个人静静地喝着酒,醉眼朦胧地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外面混混沌沌荒野。“你成家没?”向前灌口烧酒,长长地吹口气,问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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