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握紧拳头,用力地咬着牙关,生怕自己就在大街上发起疯来。已经过去四年,可是那些情景为什还历历在目?火焰温度、乡邻喊叫,甚至连空气中血腥味都还能闻得到,她知道,那是父亲体内流出血。
她是想忘啊,为什偏偏忘不掉?母亲说不要她报仇,母亲说只想让她活下去,没有仇恨地活下去,快乐地活下去。母亲说她幸福比什都重要,可是,这样她,还能有幸福吗?
下身突地蹿出股热流,有些黏湿,她想可能是月事来吧,她十五岁才来初潮,正好赶在生日前两天,母亲当时还笑她,说这倒是真算成年。可自从那场变故以后,她月事就极其不准,经常是年半载地才来次,而且量也很少,基本上天就过去。她倒也不觉得有什,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她直是扮男装,这样没有月事反而更加方便起来。
阿麦用力地掐掐手心,让意识清醒些,数数身上仅剩些钱,然后去布店里买些白棉布,又买里面换洗衣服,拿着便去客栈。这个战乱时候,客栈里住客很少,她又穿身戎装,所以掌柜对她态度极好,很快就把她要剪刀针线之类拿
亲?”
他脸上闪过可疑红色,忙坐直身子,用手抵在她额头把她凑近脑袋推开,无奈地低声说道:“真是个笨蛋!”然后又转过身看着她,咬咬下唇,轻声说道,“阿麦,以后不要管叫哥。”
她不明白,她都叫他八年哥,为什以后就不能叫呢?
看着她脸困惑表情,他无奈,转过头不看她,只是小声说道:“让你别叫就别叫,笨蛋!”
再后来,他突然因事要离开,和她讲好等她十五岁及笄时候回来娶她。她便等着,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久,她整天地跟在母亲屁股后面,问他什时候可以回来,问她生日怎还不到,陈起哥哥说等她十五岁就回来娶她。
母亲被她缠得直翻白眼,转身吼道:“麦穗!你给老实地待到二十再嫁人吧!十五你就想给嫁人?你妈像你这大时候要是敢说这话,你姥姥能把皮都打熟!”
姥姥?她从来没有见过姥姥,所以母亲恐吓对她没有什威力。
父亲听总是笑,然后就用眼角扫着母亲,拖长音地念道:“女大不中留哦——”
她十五岁终于到,他没有失言,他回来,同时也带来群杀手。
那天情景她永远不会忘记,甚至在开始两年里,她只要闭眼就能看到那个场景,刀光剑影,火光冲天,母亲凄厉喊声就在耳边响着,她说:“阿麦,快跑,往后山跑,你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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