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队列中,阿麦已是最后个到,管操练军官提着鞭子骂骂咧咧地过来,挥鞭打向阿麦时候眼睛扫到她腰间别佩剑,于是鞭子便有大半落到空处。那军官仔细地看眼阿麦,又骂骂咧咧地往后走去,却也没有再鞭打阿麦。
下校场,营里弟兄看到阿麦腰间佩剑,面上都是又惊又羡,和阿麦亲近王七、张
破,守军全军覆没,他现在已经归入商易之青州军,虽深得商易之赏识,可却遭不少青州军老兵将们嫉妒,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不过也不算全无好处,起码把他以前急躁耿直性子磨圆不少。
唐绍义扫眼阿麦身后,bao土扬尘校场,又看阿麦满脸泥花样子,忍不住笑笑,问道:“可还吃得住军中苦?”
“没事,比起们从汉堡逃难来轻松多。”阿麦说道。
其实吃些苦倒不算什,最难是怎样遮掩住她性别。晚上睡觉时候还好说,因为已经人秋,为暖和有不少人都是和衣而睡,她倒是不怎显眼。最难是每天如厕,她每次都得等夜深人静时候才敢去,而且每次都是提心吊胆,白天时候更是连点水都不敢喝,嘴唇都干得,bao皮。
阿麦虽这样说,唐绍义也知道她在军中过得并不容易。军中汉子大多欺软服硬,看她是个俊秀后生,些粗鄙人少不要起欺辱她心。唐绍义有心帮她,无奈自己在青州军中也只算个外来户,心有余而力不足。
远处校场上已经吹响集合号,阿麦回头看眼,说道:“唐大哥,得先去。”说完就着急往校场上走,刚迈出脚去却又被唐绍义拽住,阿麦不解地回头看唐绍义,见他低低头,然后把腰间佩剑摘下来递给自己,说道:“这把剑你带着吧。”
这把剑正是唐绍义在汉堡城外交给阿麦防身佩剑,来到豫州之后阿麦又把剑还给他,没想到他今天又要把剑送给她。阿麦连忙推辞道:“不用,们有兵器。”
唐绍义神态有些不自然,脸上却做出副不耐烦样子,说道:“给你就拿着,本来这剑也是送你,别这婆妈!”说着就把剑直接别在阿麦腰上,然后又说道,“赶紧去吧,晚还得挨罚。”
南夏军官佩剑都由军中统配置,这样佩剑是校尉级以上军官才可以佩带,阿麦有这把剑,不但在营中不会受到士兵欺负,恐怕连她营里长官都会看在唐绍义面子上高看她眼。阿麦已是明白唐绍义把佩剑送自己深意,心中不禁有些感动,第次真心实意地叫声“大哥”。
唐绍义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没说话,只冲着阿麦挥挥手,便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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