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答道:“傅悦虽然重要,却比不过唐绍义去,比不过青、冀两州,比不过陈起野心,所以,你们劫他也无用。陈起必能想出既不得罪傅家,同时又不放唐绍义法子来!”
这也正是阿麦心中所忧虑,她看眼徐静,见他又习惯性地捋着自己胡子,心头不禁松,笑着冲徐静揖到底,说道:“还请先生教!”
徐静见阿麦脸上看似诚恳实则*诈笑容,先是没好气地冷哼声,这才又继续说道:“上京传来消息,鞑子小皇帝要将公主送到豫州与陈起成亲,那送亲队伍怕是都已经出上京,你们去劫那傅悦,还不如去劫这个公主,陈起舍谁也不会舍
徐静有些意外,问道:“不去救人?”
林敏慎笑笑,答道:“元帅说,陈起既抓唐绍义不杀,就是还有着别想头,看管上也定会十分严密,救人是不易救,不如干脆就去鞑子军中劫个位高权重来,将唐绍义换回来好!”
徐静拈着胡须沉吟不语,心中只琢磨着林敏慎话,过片刻后才又问道:“可说要去劫谁?”
“傅悦!”屋外突传来阿麦声音,帘子掀,阿麦从外面进来,看着徐静说道,“傅悦就在武安,离咱们最近,此是其。其二,陈起正欲联合傅家打压常、崔等将门,傅悦于陈起来说十分重要,他不得不救!”
徐静盯着阿麦,对小眼睛中似有精光闪烁,问道:“你是铁心要救唐绍义?”
阿麦低头沉默片刻,说道:“自进入江北军,从名小兵路到现在江北军元帅,身边人不知死多少,伍长、陆刚、杨墨……再后来是张副将、老黄、王七,身边能称得上兄弟人,差不多都死光。很久以前,只觉得军人不过是把刀罢,杀与不杀皆是身不由己,所以不恨鞑子。那时唐绍义就对说过,之所以还不恨鞑子,是因为从军时日尚短,兄弟们都还在身边活蹦乱跳着,自然不觉如何,可当这些人渐渐地离而去,个个都死在鞑子手上时,就不会认为们军人只是把刀。”
阿麦抬眼迎向徐静视线,声音平缓地说道,“先生,这些年过去,才真明白他说话,也不过是个平常人,有舍不开,有放不下!不想到最后只剩下个,坐在他们坟头上喝着酒,说着些无关痛痒醉话。”
徐静听沉默不语,林敏慎更是听得动容,立刻表态道:“不过就是劫个傅悦过来,容易得很,去便是!”
徐静淡淡地瞥林敏慎眼,却是慢悠悠地说道:“劫傅悦来容易,就怕是你把他劫来也换不回唐绍义。”
阿麦与林敏慎二人均是诧异,阿麦不禁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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